关南极力隐藏情绪,只说:“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陆姐急了,“走什么?先生都还没回来,我跟你说,那个徐茜……”陆姐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才接着说:“她最近老往这里跑,老是缠着先生,我觉得她心思不单纯,但我是个佣人,不好说什么,你和先生提一提吧,一个女人老往家里跑算什么事啊。”
关南不想管,也有些气,“盛先生都不操心,我多嘴做什么,何况平平还蛮喜欢她的。”她忍不住的想盛清让没有给她回电话,是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更讨平平欢心的老师?“你是个佣人,我也是被雇佣的,现在还辞职了,说话更没有分量。”
陆姐立刻有些哀其不争,“夫人都和我说过了,你现在已经和先生在一起了,男人在这方面都比较迟钝,你不能也装着看不到呀。”
他迟钝吗?看看他是怎么对卫晚缇的。
关南觉得格外累,“算了陆姐,这些事我没法处理,我……”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平平的事,“我只会把情况越弄越糟,你放心吧,你们家先生心里有主。”
陆姐看着她,微微叹气摇头,大有不知道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的意思,不过她也知道关南的为人,她太过温顺,太知分寸,从不会争什么。
这也大概是先生喜欢她,夫人满意她的原因。
关南没有看她,转身就走了。
她回到车里,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却好几次都无法插/进钥匙孔,一抹眼睛,手背全湿。
她没法再忍,抱着方向盘无声的哭了起来。
相比这种得到了再失去的空虚和苦楚,她此前的人生,简直幸福得有些没心没肺。
这种失落,最难治愈。
关南在车里哭得天昏地暗,头脑发晕,没有留意到外面的情景,黑色的雷克萨斯驶近,停在她的车屁股,还未熄火,男人就摔上车门走过来,他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没有反应,试探性的拉了一下车门,并没有上锁。
开了门才听到啜泣声。
“关南?”他把她垂在两侧的头发撩起,看到她脸庞湿漉漉的,心立即就软了,摸着她的头顶,声音轻柔怜惜,“怎么了?”
关南撇开脸,默默扯纸擦眼睛和脸,然而动作刚到一半,又被男人强行掰过脸。
他皱着眉,漆黑的双眼透着不悦,“怎么了?哭成这个样子。”
上一次她被人打也没有哭,只是......和那个教授分手的时候哭得有些厉害。
一经对比他才发现,她和他分手的时候并没有哭,难免气短。
他转过身对后面的老朱说:“把徐茜叫出来,以后不准她再踏入我家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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