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消失,泠陌瑾以为她穿好了,正要转身,腰间突然伸过一双手将自己搂抱住,耳边也响起喻轻歌妖媚的声音:“瑾儿怎的如此正经?若是换了别人不但要将我看得一丝不漏,怕是还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喻轻歌,闭嘴!”泠陌瑾估计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自从自己承认喜欢她以来,她便时不时的说出一些让人羞耻的言语,泠陌瑾倒不是觉得厌恶,只是从小接受的学识让她暂时无法接受喻轻歌这么“豪放”的言语。
喻轻歌松开手将泠陌瑾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她,只见泠陌瑾因害怕她还没穿好衣衫,竟紧闭着眼,她抓起泠陌瑾的双手放到自己腰上,让她感觉到自己并非衣衫不整。
泠陌瑾的双手搭在喻轻歌腰间,感受到布料的质感,让泠陌瑾这才敢睁开眼,喻轻歌似笑非笑的说道:“瑾儿为何如此害羞?你若是要看的话我可是求之不得,断然不会拒绝的。”
喻轻歌最喜欢看到泠陌瑾这副模样了,因为自己的引/诱而脸庞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往日里的清冷淡漠哪里还见得半分。
要知道,从前的泠陌瑾连眼神中都难得有波澜,如今不但脾气发得越来越多,甚至脸红的次数估计从现在起也会只增不减,当然这些情绪只会对着喻轻歌显露而已。
“好了,我不说了,刚才父皇与你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喻轻歌不再调侃泠陌瑾,她方才听到外面有动静便使了些功力细听,距离本就不远,再加上自己那一身内功,刚好听到泠陌瑾和墨皓轩的对话,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
“过几日便是秋猎的日子,不知此事皇上会如何布置。”喻轻歌说起了正事,泠陌瑾也及时回过神,只是脸庞上还残存着些许红晕。
喻轻歌径直走到镜台前,拿起昨夜放在上面的短萧放入袖中,而后望着镜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泠陌瑾说道:“布置而来的胜利有何意义?我要让西越输得心服口服。”
“轻歌,你要做什么?”泠陌瑾有些担心,她的伤尚未痊愈,而且她身为女子也是不能参与秋猎的,只能在观赏台上坐着。
喻轻歌转身看着泠陌瑾,那眼神虽然定在泠陌瑾脸上,但却仿若透过泠陌瑾看向了别的地方,“父亲因他们的箭毒而死,如今又想借秋猎之机欲挫败我南衡,我身为喻风的女儿,若是让西越如此为所欲为,那我如何有脸面向父亲交代。”
“不行,你的伤还未痊愈,况且你身为女儿身,如何能比得了那二皇子。”泠陌瑾立刻拒绝她荒谬的想法,南衡就算再无人能战,也不能让她一个女子去应战,更何况目前朝中尚有几名武将,虽比不上黎洛和喻风英勇善战,却也不是无能之辈。
喻轻歌走到泠陌瑾面前,又恢复了那副妖孽的表情,只是眼神还是坚定的,“瑾儿可不要小看我,我除了会勾/引你之外,也不是只会那点轻功的,父亲也传授过我箭术,况且若是那二皇子输给了我,那岂不是在西越皇帝那张看好戏的脸上狠狠打了一个巴掌?”
“不行。”泠陌瑾还是不同意,她有时候实在是服了喻轻歌,明明正说着正经事,她却总能在里面夹带着一些听了都会让人脸红的话。
喻轻歌只是笑着,并没有再与泠陌瑾争取应战狄云帆的机会,因为即便她不同意自己也还是会去的,这是她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改变,就像当初要将泠陌瑾这块冰山据为己有一样的决定,无人可挡。
第二十章
春夏之际万物生长,不宜杀生,而冬季则万物休眠,唯有秋季最适合狩猎,因此南衡一年一度的秋猎每年都是极为隆重的。
“今日是南衡一年一度秋猎的日子,也是南衡的一大盛事,此次秋猎的规矩与往年一样,太阳下山前所有人都要回到观赏台前,若是有谁没回来,则视为弃权。”观赏台上首位的墨皓轩朗声说道,猎场中的每个人都凝神听着。
“此次秋猎,仅有一名胜者,而胜者将会在明夜宫中宴席上得到朕的赏赐。”墨皓轩话音刚落,场内每个人都振奋起来,要知道此次的秋猎与往年不同,仅设一名胜者,不再是往年的前三甲,而此次西越国二皇子也加入,要么让他胜,要么就胜了他,没有任何退路,赏赐事小,为了南衡的荣辱,必须有一个人非胜过他不可。
墨皓轩满意的看着下方的众人,却是微微眯起眼看着狄云帆,他今日换上了一身玄色短装,想来是方便射箭的缘故,墨皓轩实在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今日究竟哪方会赢。
然而墨皓轩即将宣布开始之时,他看到后方有一人缓缓骑着白马靠近,此人一袭纯白短装,手腕处袖口扎起,腰间束带上绣着一只鹰的图腾,只见那人单手拉着缰绳,越来越靠近观赏台。
墨皓轩认得那是喻家军的图腾,南衡建国后先皇将兵权交给喻风,以致于那时西越和未灭的东秦只要在战场上见到此鹰图腾的旗帜皆闻风丧胆。
可是猎场里为何会有喻家军的人?墨皓轩再仔细看去,细看之下心中震惊,那是喻轻歌!
一旁的泠陌瑾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喻轻歌那一头青丝以纯白丝带将其束起,一亵白色短装衬得她英姿飒爽,腰间雄鹰的图腾让人不敢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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