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爸爸妈妈超级偏心,重男轻女,只爱我弟弟不爱我,把我弟弟当宝贝捧在手掌心里舍不得他受一点点的委屈,他想干嘛就可以干嘛,把他惯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以至于邻居都戏谑我弟为“少爷”;而把我当成奴婢,不管我乐不乐意都经常使唤我干着干那,所以我始终对我爸爸妈妈心存怨念还愤愤不平,对我弟弟也是冷漠对待不爱搭不爱理。
吃完饭后,我妈妈去洗澡了,我回房间整理自己的心情。我弟弟来敲我的房门:“姐,你开一下门。”
“什么事?”
“你开一下门,我们姐弟说说话。”
哈,我弟居然会主动找他姐姐我说话。我好奇。因为从小到大因为我爸爸妈妈对他的过分宠溺让我忌妒,还吃大醋,他整天一副无法无天、我行我素还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让我看了生气和讨厌,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找他说话,他找我说话我就会敷衍不耐烦,我们姐弟两个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是各干各的事。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应该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倒想看看我这个弟弟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开了门让我弟进来。
“什么事?”我弟坐了我书桌前的椅子,我便坐在自己的床上随手翻看我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课外书,漫不经心地问他。
“你的字很好看。”我弟看着我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说道。
“用你说?”想到我弟那对于我来说的丑字,我嗤笑一声:“如果你无聊,单单是来夸我的字好看的话,我收到了,谢谢。”我的房间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我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如果没有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姐,我是你弟弟,你非得用这种冷硬生疏的态度和语气来跟我说话吗?”我弟有点急了,“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看来我弟很有自知之明。我看着他,不说话。其实,说实话,我弟是有变的,他是往好的方向变的,他比以前更勤快懂事了,我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他是一副什么样的人,但我在家的时候都会看到他早睡早起,把原来属于我的那些各种杂活都闷声不响地干完,都让我心有不安了,我妈妈则老爱说我上了高中之后我和我弟的角色就转换了,言外之意就是我变懒我弟变勤了。我弟也会把他自己的狗窝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了,我妈还跟我说他的学习成绩也变拔尖了,在邻里面前夸我弟。以前,他仗着我爸妈的宠爱,超级懒,像条大懒蛇,家里的活一点都不帮着干,也不爱学习,老爱闯祸,还不要命般跟人家打架,不懂得体贴人,整天一副没有人情味的刀枪不入模样气得我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就算我像个泼妇一样跳脚骂街,我弟也不会跟我吵架更不会跟我打架。我就是带着严重的忌妒对他的改变无所察觉,或者说我察觉到了也视若无睹。有了他之后,我觉得爸爸妈妈就好像把我忘了一般,他们的温柔宠溺目光都看不到我只围绕着我弟打转。在事关前途方面的读书严肃问题上,我爸爸妈妈让我去上一个全县最烂的初中,却让我弟去我们隔壁镇那个在全县名声都很好的初中就读。我怎能没有怨气?我耿耿于怀于,是他从我身上抢夺了爸爸妈妈对我的那一份关注和疼爱。但却忘了我们是血溶于水的亲姐弟,我是他姐姐,他是我弟弟,我们应该相亲相爱的。
岳文灿笑着跟我开玩笑说过,我板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挺能唬人的。应该是真的,任何玩笑都有其真实成分的根据。我弟这个才刚开始缓慢发育却在身高上高出了我很多的小男生在我板着脸不说话的眼神中有点窘迫了,耳尖染上了粉红色,但他就是坐在我椅子上不动,强撑着:“今晚,你没有按时回到家,妈妈很着急担心你。”
“我知道。”
“我也很担心你。”
“哦,知道了。”
“是真的。”
“我知道。”
我弟也不管我态度怎样了,自顾自地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和妈妈都是真的关心你。妈妈知道你又到了放月假会回来的日子,便在家里早早准备着你喜欢的饭菜,但左等右盼就是没有见到你的身影,她就让我和她一起到乡镇的车站看看怎么回事。妈妈每见一辆从县城下来的班车就忍不住伸长脖子看看。”我能想得到我妈妈那种翘首以盼的焦急。
灯光下,我侧头魂游天外,我弟继续絮絮叨叨。
我和我弟之间的隔阂不是一两天形成的,而是长年累月的,实在不能一下子就亲近起来。
最后,我弟说不下去了,走之前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支我没有见过的药膏别别扭扭地递到我手中,不自然地说道:“我听别人说,这药膏可以把痘痘涂消掉,姐,你擦着试试看。”
我弟主动示好,我伸手接过药膏掂量着看,“谢谢了。”调侃他:“是不是你喜欢的小女生告诉你的?”
我弟比我聪明伶俐多了,长得也不错,我听和我弟同年同班级的邻家小妹妹说他们班有个长得漂亮学习又好的小女生喜欢我弟,还经常给我弟送小玩意。
我弟听了我的话,青涩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了。小男生羞涩起来,但大方承认了:“嗯。她妈妈是医生,说涂这个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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