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晖捂着肚子,腹中传来的疼痛让她面色发白,虚弱道:“谢谢七公主关心,臣女有些腹痛难忍。”
她是头一次来葵水,一早出门时只是隐隐作痛而已。但这一通折腾下来,担惊受怕不说,溪边的地面本就湿冷,躺了这片刻这便愈发难受。
同是女人,卫思婕略想一想便明白了是何缘故。吩咐道:“地上冷,扶去上面暖和的地方坐着。”
方锦晖告了罪,由巧琴扶着离开。
人少了,卫思婕牵着方锦书的手,关切的问道:“许久未见,这些日子你过的还好?年前听说了不少是非,幸好最后的结果不错。”
“书儿一切都好。公主殿下您呢?”
“我自然都好。”就算有什么不好,卫思婕也不会吐露半分。心头的苦,她一人受了也就是了。想起之前的事,她问道:“幸而我今日来了,你们怎地惹了宝淳?”
说到这个名字,她有掩饰不住的厌恶之色。
世上有爱屋及乌,那也就有恨屋及乌。太子是害死驸马的罪魁祸首,连带着,太子府上的人都不招她待见。何况这个宝淳郡主,年纪小小就有了跋扈之名,愈发让她不喜。
听她询问,方锦书道:“也真是巧了,我们刚刚下来不久,就碰见端成郡主。她要大姐姐作诗,但大姐她今日身子不适婉拒了。再后来,便是宝淳郡主来了,书儿瞧着,两位郡主之间,仿佛有些什么不愉快。”
她这番话,说得可算是直白了。若不是因为在卫思婕面前,她断然不会说得这样明白。
“公主殿下,您怎样来的如此巧?”方锦书问道。几人默契地在拖延时间,盼着有人能来解围。却也没想到,来人是卫思婕。
她再怎么不受重视,也是先帝留下来的公主。若不是她的辈分死死地压住了宝淳、端成两人,她们怎会这样干脆利落地离去?
在卫思婕的身边,她看见了权墨冼。难道,这次又要欠他一个人情债吗?
方锦书心头有些纠结,这一次次的遇见,每一次都或多或少地欠了他一点什么。如果这次真是他去搬来了救兵,岂不是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在前世,他明明是个权臣奸佞,冷硬如铁。怎么在少年时代,却是个急公好义的性子?照这样下去,她还有什么立场,去布局对付他呢?
却见卫思婕颇为后怕的抚着心口道:“幸而我来得巧,这还多亏了权举人瞧见你们这方形势不妙,特意来告知我。”
“还好他找的是我,换了别人,未必会特意赶来。”
卫思婕不明白权墨冼为何正巧寻到了她,来替方家几人解围,方锦书却在心头悚然一惊。不为别的,只为权墨冼这份见微知著的洞察能力。
在净衣庵时,静了对她只是默默关爱,连庵中女尼都未必清楚。偏偏权墨冼却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了卫思婕不会袖手旁观。
这份能力,实在是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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