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醒来开始,这些天好像都没有看见无烟,起先有些胡思乱想的怕是无烟不要伤了什麽地方,问雪尘和天屏得到的答案却说无烟完好无损,一直在别院里。
灵犀坐起身,慢慢走出房间。
雪尘的治愈力还真是瞠目结舌,其实他当夜醒来时就能走能动了,只是雪尘像只八哥一样叨叨著重复“不能下来,要养几天”这句话。
灵犀亏他说是不是法力不到家,所以还没治好?
雪尘最恨人质疑他的能力,果然一跳半天高的大叫,自己虽然法力还未全恢复,但也还不至於连这麽个伤都治不好,要不是得了吩咐让他不得下床好好休息,自己才没闲工夫绕著他转呢。
外头豔阳高照,似乎不知从何时起,诡异了许久的天空,慢慢变得正常起来。
花香馥郁,风和日丽。
灵犀站在园子里看开的郁郁葱葱的牡丹,一朵一朵开的有碗口般大,他在李府砍了七八年的柴,也种了有十年的花。
玲珑阁的牡丹在他看来花色饱满,娇豔非常,更有姚黄、魏紫等名贵的品种,一旦开放,那真是万紫千红,百花争豔,美不胜收。
灵犀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觉,到了无烟的屋前。
从无烟醒来起,他就将隔院的小屋给了无烟住。
犹豫半晌,还是上前轻轻叩了门。
门扉一声咿呀,开出了一半,屋内静默一片,空无一人。
无烟不在麽?
灵犀有些失落的替他把门带好,往来路走去。
看来无烟大概很忙……
发觉心里闷闷的有些气短时,叶灵犀立马给了自己脑袋一拳。乱想什麽你。
走了半路就有些累,虽然雪尘治好了自己的伤,但还是伤了元气的。
灵犀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暖暖的太阳晒的他昏昏欲睡,他拔了簇草叶,揉揉眼睛,手里灵活的动作起来。
记得在李府的时候,小满和他闲暇时会拿干草编出一个个小草人来玩,小满编的小草人总是瘦瘦长长的和他自己一样,好看的紧。
而灵犀编的小草人却矮矮胖胖丑不啦叽,每次都被小满嘲笑说什麽人编什麽东西。
不下半刻,手里就躺了一只肚子大大,四肢短短的小草人。
灵犀原本想编成无烟的样子,可是编了许久也编不出无烟长长的漂亮的头发,那看似柔软的杂草却总是硬邦邦的朝天翘著,粗粗看去,倒像一把扫帚一样。
怎麽搞的?
灵犀有点没耐心了。
撒气的捏住小草人的脑袋,使劲的扯来扯去。
又觉得我干嘛要编那个人啊,真是的。
於是手里的小人硬硬的头发被他扯的更直了,像门冲天炮一样,甚是滑稽。
“身体好些了麽?”
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了灵犀一大跳,原地蹦起,发现手里编的原型不知何时就站在了面前,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直觉的就把手里的东西往草丛里扔去。
“嗯……,看天气不错,就……晒晒太阳。”
无烟一身天蓝色的缎袍上绣暗银娇美的芙蓉花,长长的头发轻轻挽在脑後,脸颊边垂下的几缕随暖风缓缓飘起。
他抬头望了望晴朗的天色,然後转向灵犀时正对上他目不转睛看著自己的眼神,淡淡道,“伤才刚好,还是多应在屋里歇著才是。”
灵犀看著他说完之後别开的眼和微微蹙起的眉头,心里一沈。
“嗯,那我回去了。”
飞速的走回院子,一头栽到床上蒙头就睡了起来。
睡吧睡吧,睡他个海枯石烂,昏天黑地,什麽都不想有觉可睡,还不够好麽。自己真是苦日子过惯了,难得有清闲日子过,还有啥不满足的。
这一觉下去竟然又睡了一天,直到院外的叩门声才把他叫醒。
“谁啊……?”院里没人麽?於是只有自个儿磨蹭著下床去开门。
院外立著一人,身著名贵的淡黄锦袍,腰间束著同色玉带,眉目清俊,神情淡漠。
见院门一开,那人瞥都不瞥灵犀一眼,直接掀袍入内走开了几步。
“哎……等等,你……你找谁啊?”
灵犀刚回过神来,想说如景不在,这人就莫名的往里闯,心下一时有些不快起来。
那人仿佛这才发现面前有人一般,回首冷冷道,“天屏在不在此?”
天屏……?
“在,不过……”
那人又不等他说完就径直往内堂走去,灵犀呐呐的拿眼看著他背影,半晌才追了上去。
“喂──”这人怎麽这样?看著有些气质,举动怎这般没有礼数。
“我说──”灵犀看那人已经自发的坐在了上位,忙站到他面前道,“天屏此刻不在阁中,也不知他什麽时辰才要回来。”
话已明摆著,人既不在,你要麽走人,要麽就坐著干等到猴年马月吧。
那人方才慢慢抬起头来,目光中带著打量和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此刻的叶灵犀睡了一天的头发散了一身,只在肩上随意搭了一件袍子出的房门,脚下的布鞋趿拉著还来不及穿上。
不说邋遢,却也整洁不到哪儿。
果然,灵犀在那人脸上见到了轻慢中混著些鄙夷的态度,刚要再说,却见那人已经漠然的转过头去,像是什麽都没听见一般,身子仍旧坐的稳稳当当。
切,这算什麽?
灵犀有些气短,但又碍於也许真是天屏的朋友,发作不得,便退到了房里。
爱等你就等吧。
不想那看似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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