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眯了眯眼。许升的表情和语气都相当可笑,一边假惺惺地给袁菲菲开脱,一边旁敲侧击说袁菲菲和盛飞翔、范淼有矛盾。就好比一个人将另一个人骂得狗血淋头,末了又来一句----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啊。
柳至秦又问了几个问题,许升一一作答,紧张道:“你们看,该配合的我都配合了,我也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主舞台边的摄像头都拍到我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只请了几天假,假期结束我还得赶回去工作。一个人在外打工,不容易啊!”
柳至秦看了看花崇。花崇摆手:“今天太晚了,开山路容易出事。明天再走吧。”
许升如蒙大赦,赶紧道:“好,好。我就在洛城,哪里都不去。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向我了解,我随叫随到!”
又一次被请到问询室,袁菲菲的状态比上午还要糟糕。
花崇拿着一个小号物证袋晃了晃,“看得出这是什么吗?”
袁菲菲盯着物证袋,眼中流露出不解与惊慌,“土”
“在你房间里发现的土。”花崇将袋子放在桌上,直视着袁菲菲的眼睛,“你说你昨天和周良佳分开之后,她回‘山味堂’与范淼三人会和,你去村口那家菌子店吃晚饭,然后回到‘山味堂’,之后再次出门,在村里散步。”
“是啊。”袁菲菲紧拧着眉,“菌子店的老板娘还和我说过话。”
“没错,她还记得你。”花崇语速不快,“但你在她店里用餐时是下午5点多,她并不知道你之后去了哪里。”
袁菲菲手指搅在一起,“我,我还能去哪里?我就在村里散,散步啊。”
“村里公共摄像头不少,如果你在游人多的地方散步,为什么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你?”花崇语气一变,“还是说,你去的地方人烟稀少,根本没有摄像头?”
袁菲菲睁大眼,更加惊慌,“为什么这么说啊?摄像头都有盲区的,拍不到也很正常吧。”
见她还不愿意说实话,花崇叹了口气,“这物证袋里装的土,是你从虚鹿山上带下来的。”
袁菲菲似乎懵了,汗从额角滑落,“什么意思”
“户外鞋的鞋底有繁复的防滑纹,最易携带泥土。袁菲菲,你昨天晚上到虚鹿山上去了吧?”
“我没有!”袁菲菲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反驳,声音发颤,“我没有上山,我在村里散步!”
“不可能,‘山味堂’每天都会清理地板。你前天上过虚鹿山,粘在鞋底的泥土在一天之后已经掉落得差不多。但你房间里出现的泥土不少,明显是刚被带下来的。”花崇向前一倾,“昨天晚上,你上虚鹿山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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