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罗家客栈”有监控,那么必然拍得到他进出客栈的时间。但不巧的是,摄像头坏了一周,没修。工作人员也说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回来,更说不清他后来有没有再出去。
如此,他根本无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王湘美失踪时,他为自己不换茶馆的摄像头百般辩驳。而现在,当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时,他愤怒地指责“罗家客栈”不换摄像头是整人。
柳至秦“啧”了一声,“王湘美的案子还没结,你急急忙忙跑来洛观村,是想逃避什么?”
一听到这个问题,仇罕的眼神变得更慌,“我,我只是想出来散个心。知道的我都交待了,我又不是警察,就算我留在洛城,也抓不到杀害湘美的凶手……”
他说得极没有底气,眼神一直躲躲闪闪,即便在停下来时,唇角也不自觉地动着,喉结不断起伏,精神高度紧张。
----这一切,都在花崇眼中。
没有不在场证明,被暂留在派出所,任何人都会焦虑,甚至情绪失控,但一个完全无辜的人,面对警察不间断的询问时,愤怒、委屈、不甘会超过恐惧与慌张。而仇罕呈现出来的,却是恐惧多过愤怒。
花崇慢悠悠地摸着下巴,心里有了几个猜测。
“看样子你不太关心警方能不能侦破王湘美的案子,也不关心王佳妹现在过得怎么样。”柳至秦冷冷地笑了笑,“那暂时你就留在这里吧,协助我们调查昨天的案子。”
“协助”两个字,柳至秦说得很重,仇罕五官顿时扭曲了一下,冷汗从额角淌下。
他低下头,咽着唾沫,没有说话。
离开警室,花崇说:“你故意用‘协助’两个字刺激他,是看出他非常害怕与警方打交道?”
“嗯。他的情绪不对,他害怕与警方接触。”柳至秦边走边说:“我们调查王湘美一案时,他离开洛城,可能就有逃避警方的原因。他肯定没有想到,洛观村会发生这么大的案子。”
“只有一种人会像他这样畏惧警方。”花崇眯了眯眼,“他做过不能被警方知晓的事。”
这时,肖诚心从楼上匆匆跑来,“花队,花队!”
“嗯?”花崇转过身。
“有两个大学生,急着回去上课,跟我的队员闹起来了。”肖诚心还是那副焦急毛躁的样子,但好歹有立场和主见了,“我的想法是只要洗不清嫌疑,天王老子都不能走,必须留在洛观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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