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扶着脸,杵在桌子上不说话。
“他怎么还不告诉唐彬他在哪儿啊。”苏怡轻声的说了一句,“还是你没想到?”
唐彬喊了起来:“没想到!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他艾乐直拍拍屁股走了!给我留下什么了!就他妈给我留下仨破锣,什么都他妈没有!”
崔莲姬抬起头:“唐总,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朴正欢看着崔莲姬。
唐彬低下头:“对不起小崔,我有点失态了。”
“不是,不是,刚才他说他留下了什么?”崔莲姬皱着眉看着朴正欢。
“三个破锣!”苏怡说。
“不是,他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崔莲姬小脸特别红,“我听见了不是三个破锣。”她的汉语说不是很好。因为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朝语的原因,平时在家只有和汉族朋友在一块儿的时候才用汉语。
唐彬想了一下:“仨破锣!”
“仨破锣,啊!……仨破锣!对啊!仨破锣!”崔莲姬一下子站了起来,朴正欢和苏怡愣愣地瞪着她。
“他应该是在日本对吧。”崔莲姬问道。
“是啊!有人在日本看到过他。”朴正欢说。
崔莲姬笑了,很甜美。“是啊,对啊,哈哈。”崔莲姬还是在笑着。
“什么意思。”唐彬傻傻地看着崔莲姬。
“sappro!”崔莲姬轻轻地念着。
“对啊,是仨破锣啊!”众人道。
“不是,是サッポロ!”崔莲姬念了一个日文单词,所有的人都闭住了呼吸。
她慢慢地拿起桌上放着的日本地图,下午的时候,她还在给唐彬讲日本的港口位置时用过的那张地图,刚刚她还在给唐彬说完神户和横滨还有苫小牧这三个港口。而此刻她正轻轻地往日本群岛最北的北海道方向指去,大家看到崔莲姬白细的手指慢慢地碰到了北海道岛最大的城市--札幌,然后她又慢慢地划过这个城市英文名的拼音:sapporo!
当朴正欢那个呆子还没想通的时候,苏怡已经拍了拍唐彬:“赶紧给艾菲打电话!”
我老姐艾菲大年三十快十二点了,踩着炮疾速来到了唐彬的公司。
推门进来的时候,唐彬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在屋里面觅食一样地转圈儿跑着。
苏怡上来问:“乐直走的时候都带什么了?”
“……啊?”艾菲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棉服。好多的棉服,他还说他淘金去。”
“这就对了!”唐彬的失心疯,暂恢复了正常,“小崔,你真是我的贵人啊!”
崔莲姬笑了一下,艾菲问是怎么回事。
崔莲姬抿着嘴,慢慢道来:“仨破锣,就是北海道的首府札幌,札幌的发音就是sapporo。”
唐彬此时的酒已经完全地醒了,以领导者的身份再次发话:“你们听好了,特别是你!”说着指着艾菲,“绝对不能让你爸爸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你要去找他!”艾菲,“上哪儿找去啊,去北海道?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你说呢,他一走这么久,什么签证能签这么久,对他一个小孩子来说。”唐彬狡猾的一笑。
“留学!”连朴正欢都吼了一声。
“可是北海道有多少大学啊。”
“他不至于这么难为我的!快查查有没有札幌大学?”
“当然有!”
“好!”唐彬一笑,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广银大厦一楼!办商务考查的最快!”艾菲在后边喊着,“唉,你现在去不行!大年三十!”
2月14号,我如往常一样从会计事务所下了班。
今天和余真、程明光说好了一起过节。呵呵,日本这一点比较有意思的,情人节,如果没有朋友陪,大家就一起过。另外,只要是女x_i,ng就会给家里人买巧克力,不管是公公,爸爸还是儿子。
余真已经抱着两大盒的巧克力和程明光站在路边等我了。
我笑笑。他们两个互相望了一下,也笑笑。我接过一盒巧克力,程明光也拿过他那一盒。余真又拿出两瓶香水送给我们,我那瓶是绿的,程明光那瓶是红的。我看了一眼,我的是味道特别淡的那种植物的,程明光的那个是味道浓烈的热恋,我们三个一起去我原先打工的小馆儿。老板和我们很熟,他也是中国人,大连的,九岁来的日本,现在中文已经全忘了。程明光和余真点了菜。我笑得很灿烂。
程明光突然提议要玩儿个游戏。我答应。余真笑了一下:“先,巧扩力!吃!”
我们大笑起来。拿起巧克力往嘴里送。
程明光点了好多瓶的啤酒,余真还拿出一瓶洋酒来。老板送了一瓶花雕。
我们开始玩游戏了。游戏很简单,程明光问提问关于我的问题,余真答是或者否。如果答对了,我就喝,答错了我就不喝,余真喝。这个签儿是我自己抽的,我第一个拿的签,上边写着“答者”。
呵呵,那好,我先说明:“那可不能提什么乐直是不是中国人,乐直是不是男人之类的问题,那还不喝死我啊!”
程明光笑了起来:“sure!”
“では、はじめましょう!”(那么,我们开始了!)程明光笑着宣布。
“はい!”(好)余真。
我也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はーい”
“问い一!乐直が男x_i,ngが好き?女x_i,ngが好き?”(问题一,乐直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お前马鹿!”(你sb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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