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惊似地看着我,停了大概两分钟:“你说什么?”
我没说话,他把车开到了楼下,我拉着他上楼。
进了屋,他仔细地看着屋子里的摆设,跟他妈多久没来过似的。
我把他的本子拿出来,我只烤了一本儿,还有几本儿没动过,还是空白的,放在床上。不说话坐在床边儿,他习惯x_i,ng地坐在我身边抱着我:“想我了?”
我看看他,点了点头,他抚着我的头发。
“唐彬……对不起。”
“傻小子,咱俩有什么对下起的。”他说着抱起了我。
我感觉他的心跳,这时候,却没有多少失而复得的欣喜了,唉……这就怪我太聪明了,我现在在想,到底是装傻还是给bk的一锅端了。
唐彬,咱俩还没完呢!
“小子!”他突然间大喊了一声。吓了我一跳,“怎么着?”
他坏坏地笑了一下:“这把这人情,你怎么还?”
我笑了起来,跪在床上:“皇上圣明,你说啥就是啥吧。”
他哈哈地笑了两声:“好!从今天开始所有的衣服,饭,都你包了,我们公司所有的日语数据你都负责翻译,收拾屋子也得你管,还有……以后不能惹我生气。这把我是动了真气了,得缓缓。对对,以后在家里你就叫我万岁爷吧,我叫你……”他转了俩圈。
妈的,欺人太甚,我是忍无可忍。
“唐彬。”我看着他。
他也不蹦了,坐到我旁边:“怎么了?”
“你骗我了。”我笑笑。
他拉着我的手:“让你给逼的呗。不过,我不是都老老实实地写在这上边儿了。”他说着指了指那些纸。
我摇摇头:“这纸,不全。”
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艾乐直!你他妈真没良心!”
我不敢惹他了,紧紧地抱着他:“我是没什么良心,因为里边儿装的,都是你。”
他紧紧的抱着我,我松开他,他脸红成一个球儿了。
“怎么不全了?”他看着我。
“还用我说吗?”我笑笑,“奇怪不奇怪?你纸上怎么没交待过,路小天和朴正欢,他们俩要不及时的给你通风报信儿,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你说让我把本儿全烧了,妈的,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我就这么巧的去了?唐彬,你可够会催眠的,也够会挑时间打电话儿让我烧的啊。你长千里眼了?哥们儿,你真天天都上咱俩初吻那个地方待着去了?还是就今天去了?这些天你住哪儿了?一会儿你搬行李回来吧,反正也不远。还有……把存车场的押金退了吧……”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艾乐直!你这小兔崽子!”说着就冲我扑过来了。
完了,咱这不就是嘴给身上惹祸吗。我往外没命地跑了。
“老子今天非强j,i,an你不可。”他脸气得通红。
“你他妈少借题发挥!明明今天该我强j,i,an你了!”我不服也喊了起来。
唐彬把我向怀里一拉,我拿脚挡着,僵持着。
一下之间,我俩都笑了出来。他倚在我身上:“想通了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事儿,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那干嘛还想?”他笑笑,抚了抚我的头发。
“我也不是诚心要想的。”我看着他。
他望着我:“其实,我也瞎琢磨。不过有时候儿半夜起来,看见你躺我旁边儿,那心里甭提多踏实了,日子不就得这么过吗。这道理老一辈的、古代的、多少年前的人都告诉咱了,咱不信,还非得瞎走脑子。”
我哈哈了两下儿:“我想不通的就是老一辈的,古代的、多少年前的人定好了的。”
“我帮你解释解释。”他坐起来,倚着床边,“小同志,到了节骨眼儿上,还得咱首都人民的觉悟帮你走出误区。”
我望着池:“唐彬,你为嘛想和个男的搞对象?”
他的嘴角往上扬了一下:“你不提我都没注意。”
我眉头一皱:“打你bk的!”
他笑笑:“逗你呢,和你过日子……舒坦。”
我歪了下脑袋:“嘛意思?”
“习惯了。”他搓搓手,然后拿出一根儿烟,点上。
“你对我的是爱情吗?”我看着他。
他吐了口烟,笑了起来:“乐直啊,事儿不是这种琢磨法儿的,有人说‘爱情’这词儿的意思太深奥,一般人理解不来,我倒认为,一般人也用不着理解它的意思。好多人歌颂和向往爱情的美好,那只是被神化了的,脱离了生活的爱情。
我爱你,这仨字儿,从我唐彬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要告诉你,咱爷们儿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一天一天的踏踏实实的,你对我好我记着,对我不好能忘就忘,俩人儿互相扶着往前走,能走到棺材里边儿的,不就是爱情吗?爱情是双方面的,不是一个人儿说了算的。”
“即使超越x_i,ng别?”我看着他,说话的时候手有点儿发凉。
“你以为我想?还是以为我是个伟人?我没这么丰碑。”他笑笑,拍了拍我的头发,“宝贝儿,人活这一辈子不容易,干嘛非得给自己添麻烦?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齐了日子也就甭过了,我脑子里边儿没装这些,我就知道,你在我身边儿我就高兴。艾乐直,你现在不太像你了。”
(丰碑:代用语,一般用丰碑代表伟大的人物。)
我乐了一下儿:“你还得容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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