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晤既跟蒋家作了交易,昨天接到杜锦宁时,齐慕远在马车里已将情况跟杜锦宁交代过了,告诉她该如何回答此类问题。
杜锦宁道:“我那日在仙鹤楼跟姚大人吃饭,大概是酒里有grave;o,我只喝了一小杯晕过去了。醒来后被带到了一个黑洞洞的小屋子里。呆了大概有半个月,他们在我的饭食里下了药,等我醒来便又换了一个地方。”
她露出回忆之色:“这个地方似乎是乡下,周围很安静,鸟叫虫鸣甚多,他们也没像原来那样把我关在屋子里,而是允我在院子里走动一下,饭食也没苛待我。只看守甚严,看守的人从不跟我说话,我想逃跑和套话都失败。”
“大概隔了有十天左右,他们又带着我换了一个地方,这一回则把我关在了地道里,暗无天日。因没有光亮,我也分不清白天黑夜,糊里糊涂地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又将我带到了一个院子。在那里倒是住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会老死在那里了,却不想半个月前他们又换了地方,将我带到了蒋家别院里。”
“你怎么知道那是蒋家别院?”大理寺卿问道。
杜锦宁怪地看他一眼:“自然是救我出来的齐大人他们说的。”
大理寺卿还未说话,一个长花白胡子的老头儿便得意地对大理寺卿道:“听到了吧哼,还想给人家杜大人挖坑,我告诉你,事实是事实。”
说着,他往宝座一揖,朗声道:“皇,臣原说了,我们那个别院平时很少用,偌大一个院子只有三个下人看守,那些孬货又惯会偷懒耍滑,没有主人在估计连巡院都不去,自然给人钻了空子,把个杜大人塞到地牢里,栽赃陷害我们蒋家。臣估摸着,这定是原先张家把杜大人掳了去,结果张家出了事,掳杜大人的那些下人知道张家出事,又不敢将杜大人杀掉或者放了,这才东躲西藏,最后干脆栽赃到我们蒋家头。”
众朝臣一阵无语。
反正张家被满门抄斩了,没人能从地下爬起来辩驳,蒋家这是逮着屎盆子往人家头扣,欺负张家不能再说话。
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需活着。不管这朝堂跟张家私交如何,有没有亲戚关系的,都不敢在站出来为张家说话。因此蒋家家主这话说完,偌大一个大殿,百来个朝臣站着,愣是没人说话,殿里一时陷入了安静。
赵晤让大理寺卿在朝堂问话,无非是给大臣们一个交代,也给知情识趣的蒋家家主一个自辩的机会。
此时见没有反驳蒋家家主的话,他清了一下嗓子,道:“依朕看来,如果这事真是蒋家所为,他们也不会大剌剌地将人关在自家的别院里,尤其还明知这几日有各家少爷x要去别院游玩的情况下,还让安阳那丫头轻易发现。”
蒋家家主顿时涕泪横流,跪到地给赵晤磕了一个头,哭号道:“皇明鉴啊。”
赵晤示意太监把他扶起来,转头对大理寺卿道:“等下了朝,你再好好问一问杜锦宁,看看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皇。”大理寺卿行了一礼,退到了队伍里。
赵晤看向了杜锦宁:“杜爱卿,你受苦了。”
“托皇鸿福,锦宁并未受多少苦。”杜锦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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