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这话说的对。”陈氏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不是还有大伯和大伯母管着他们吗?”杜方苓问道,“他们会管着不让老头儿老太太去府城的吧?”
杜锦宁摇摇头:“大伯和大伯母又不是真心对咱们好。他们想让咱们提携大哥和二哥,这才帮管着祖父祖母。可他们以前是如何对咱们的,我可记着呢,怎么可能帮他们太多?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而且这人吧,是贪得无厌的。当咱们的日子越过越好时,他们就想得的越多。一旦不能满足他们,他们不光不会帮咱们管着祖父祖母,而且还会怂恿他们去闹咱们。”
她笑了一笑,笑容不到眼底:“所以,我就让他们闹一闹,也好让他们一家知道,咱们根本就不怕他们闹。就算闹,咱们也有办法对付。”
陈氏赞道;“你做得对,确实应该这样。不过……”她的眉头蹙了起来,“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祖父祖母不会罢休的。就算现在闹了,到时候他们仍有可能去府城。毕竟那地方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知道咱们家的过往。他们一闹,你的名声就大受影响。”
第434章县令主动帮忙
杜方苓也点了点头,一双漂亮的眸子期盼地望着杜锦宁。
她觉得杜锦宁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就没有她不能解决的事。
果然,杜锦宁没叫她失望,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用担心,去府城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得有路引。章里正那里我不担心,我就担心到时候大伯和大伯母从咱们身上求而不得,会想办法在衙门弄张路引给二老。今天我之所以让他们闹这一场,也是想让衙门里的人看看,我的祖父祖母是个什么德性。到时候我再求他们一求,他们就知道我的难处。这世上有一部分人总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家的事指手划脚。就算我求的人在办事的胥吏们面前在放了话,让他们别给祖父祖母开路引,到时候祖父祖母去他们面前哭一哭可怜,没准就有人给他们开路引。我得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听得这话,陈氏和杜方苓对杜锦宁那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杜锦宁目光之长远,思维之缜密,真是细思极恐。她们忽然就觉得,这样的杜锦宁,她们走到哪里都会是很安全的,绝对不会有人能欺负得了她们去。
……
杜锦宁知道牛氏这么一闹,为她好的人肯定坐不住。可她还是远远低估了她这个新出炉的小三元的威力。
要知道尽管她才是个秀才,但能连续拿到小三元的人,几十上百年里,漓水县都不一定有一个。而且她还如此年幼,才仅仅十二岁。
年轻就是资本,这意味着不管她运气再不好,就算考几届才考上举人、进士,那也是有出头之日的。她过目不忘的资质早在她获得府案首的时候就从博阅书院学子们的口出传了出去,在整个县读书人之中流传开了。有这样的资质,两年后在乡试上她又拿一个解元回来,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更何况,她的厉害还不止这一点。她虽是农家子的身份,但因为资质过人,才华卓绝,极受齐大人、关山长、袁先生等人的喜受,是关山长的弟子,更与齐家、关家、梁家少爷是莫逆之交,亲如手兄。有这几家的作靠山,有即便上京去任职的关乐和提携,她的前程如何,稍微有脑子的人都能估摸得到。
所以第二日一早,还没等杜锦宁去县令那边递帖子,县令的师爷就上门来拜访了。
寒喧了几句后,他开门见山道:“杜相公家中的事,县翁那日就听齐大人、关山长等人提及过,昨日又发生那样的事,县翁觉得心下十分惭愧。在他的治下,还有这样不慈的长辈,让杜相公这样的俊才受尽虐待,是他的失职。所以今日特意遣我来问问,杜相公可有什么难事,尽可提出。县翁能办到的,一定帮杜相公达成心愿。县翁公务繁忙,且身份敏感,不好亲自过来,便让鄙人代为转告。”
杜锦宁大喜,忙道:“还真有一事,想求助于县尊大人。”
师爷也很高兴。能替东翁卖个人情给杜锦宁,他此行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
他忙道:“杜相公有何事尽管说。”
杜锦宁便将杜辰生夫妇俩的事简单地说了,道:“我就担心我去了府学,他们也要去闹的,总要闹得我声败名裂读不了书才肯罢休,毕竟他们深恨我克父,恨不得我一辈子生活在泥淖中、永远爬不起来才好。之所以留我一条命,也无非是想为家父留一点血脉。这件事关乎到性命与前程,我也只能厚着脸皮恳请县尊大人在这件事上循私一回,等我祖父祖母想去府城开路引时,县尊大人向下面交待一声,拒绝此事。如能得县尊大人庇护而安心读书,锦宁感激不尽。”
师爷还以为杜锦宁会提出什么事呢,脑子里已想了一百零八种如何处置杜辰生和牛氏的问题了,却不想杜锦宁却只要求不开路引。这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
他连忙满口答应,又问:“杜相公还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就是。县翁虽官位不显,但为治下子民保安宁还是能做得到的。”
杜锦宁笑道:“县尊大人爱民如子,治下富足安定。锦宁身为老父母之子民,衣食无忧,生活安定,并无什么不可克服的困难。只此一件,因涉及长辈,甚是棘手,是锦宁目前最大的困难。如能得县尊大人相助,锦宁必感激不尽,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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