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些天来你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讲一句,现在因为他的事你就这么着急,”钱德勒脸上的表情冷得有一些可怕,完全不似初见时兰斯对他的温和印象,“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当下这种情形,兰斯哪有心情提什么喜欢不喜欢,他只希望一切都是一场误会,祁默能平平安安,他希望所谓证据什么的,都是钱德勒嫉妒之心下的栽赃。
“你有话就快说,提这些有的没的,到底有什么意思?”兰斯的眼里再次闪出了愠色,从来不对人大声说话的他,似乎在钱德勒面前,再也没有了好脸色。
此刻的钱德勒真是嫉妒到发疯。兰斯啊兰斯,哪怕你听说了祁默就是杀人凶手,你也可以这样无动于衷地维护他吗?你对他,到底存着怎么样不可告人的心思啊!
兰斯越是着急,钱德勒就越是卖关子,他甚至产生了一个恶劣的想法:“你真的想知道?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钱德勒的眼里,闪着让兰斯厌恶至极的猥琐,他本以为这个人只是有点小肚鸡肠,书呆子的一根筋,没想到短短时日他还学会了乘人之危。
可兰斯一想到祁默,他就没有办法坐视不理,于是他忍着恶心,凑到了钱德勒的面颊上,胡乱地敷衍了一口:“可以了吧?你快说!”
钱德勒抬手摸了摸脸颊上被兰斯亲过地方,仿佛那上面刻上了什么圣洁的印记,让他眯着眼睛回味无穷,可他还是不打算这么容易就说出来:“我刚才没说清楚,不是这里,而是……这里。”钱德勒指着自己的厚嘴唇。
兰斯心里真的犯了难。他是同性恋没错,而且在性方面还不是一个保守的同性恋,要是放到平时,亲一个男人算不得什么大事。过里玩乐,大家喝了一点小酒,感觉上来了,兰斯也不是没有试过抱着一个头一次见面的男人接吻。可是,他真的不喜欢被人威胁,更何况这个人,还心心念念地想害祁默。
要不要亲呢?兰斯看着钱德勒的嘴唇,正在犹豫从何下嘴,这时候一个声音远远地从花园那头传来:“主人,不要亲他!”----是祁默。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见兰斯被钱德勒拉走了,显然是在远处观望了一阵,看到兰斯受到威胁,在不情不愿的情况下亲了钱德勒的脸颊,实在忍无可忍,于是跑来喝止。
兰斯当然不会当着祁默的面去亲钱德勒。他停下来,等祁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主人,他威胁你什么?”此刻祁默的眼神已经凶狠地眯起来了,像一头恶狼一样,死死地盯住钱德勒,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
兰斯不说话,他不想在祁默面前点穿钱德勒对他的指控,似乎只要祁默亲口承认了,兰斯心里的某一种希望也就破灭了。
“他是不是说,我是杀害你另外那个病人的凶手?”没想到祁默这么爽快地就把兰斯不敢说穿的事情说了出来。祁默又转向钱德勒说:“你有什么凭据,不妨拿出来,如果真是我,我自然会承认,不用你含血喷人。”
钱德勒被祁默的目光吓到了,他有点支支吾吾:“我、我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那天晚上你确实去过红眼的病房门口,我都听到了……而且……而且……”他不确定地看着兰斯,似乎在想下面的话要如何说出口。
兰斯见祁默如此淡定,也顿时有了信心,他对钱德勒说:“而且什么?你说下去。”
钱德勒像豁出去似的,大声嚷道:“而且我亲耳听见,他一边蹲在红眼的病房门口,跟一个人说话,还一边在自·慰!而且我可以确定,他性幻想的对象,百分之百就是你。”钱德勒和兰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虽然兰斯上次说他在那块手帕里除了头发之外什么都没看见,但毫无疑问,祁默自·慰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兰斯。
“亲耳听见”兰斯抓住了钱德勒话里的漏洞。
“我……我请护士在他的衣服背后沾了微型窃听器。”钱德勒终于说出了他的“证据”。
“你为什么这么做!”兰斯生气了,显然,钱德勒此举就是为了针对祁默,似乎不抓出他的错处让兰斯远离祁默,他就不罢休。
“我这么做有什么错?作为医生,监控病人的病情有什么错!我相信如果主任知道了,他也会支持我!”一提到主任,兰斯就有些心虚,如果主任知道了钱德勒窃听到的内容,指不定会怎样想他和祁默的关系,那么到时他的专业能力又会被进一步地质疑。
于是兰斯只能放过窃听器的问题,接着问:“然后呢?他蹲在红眼的病房门口,想着我在自·慰,这就构成他杀人的证据了?你要是没有听到什么真凭实据的话,就不要浪费我们各自的时间了。”
祁默也淡定地看着钱德勒,还饶有兴味地斜了一下脑袋,似乎在等他说出更精彩的部分。
“当然不是,”钱德勒终于抖出了他的“猛料”,“他自·慰到一半,似乎有个人来了,他对这个人说了一句话----‘杀人的方法有千万种,你何必选最笨的那一种’,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他是凶手吗?”
“就这一句话据齐亚尼尼先生亲口说,他们当时是看着红眼独自一人在病房里面自杀的,并没有看到祁默、或者第二个人进去。你的意思是,祁默隔着房门,用一句话就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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