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伺候的婢女先是呈上六个小案,案里成列着流光溢彩的配饰。
宋玉还知道这是给自己挑选,她被这些琳琅满目弄的目不暇接,不知该从何下手,忽然想起上官婉儿如冰雪般的肌肤,情不自禁就在脸上扬起笑意,于是在婢女的指引下分别在其中每样里挑了白珠的小扁金钗,步步生莲的步摇,白玉珍珠耳铛和金累丝攒白珠宝石钗。
专门负责指引挑选的婢女似乎看来是她们的头,瞧宋玉挑的仔细又精致,不禁掩嘴笑道:“殿下是越发喜欢幽静雅致的物什哩。”
宋玉把她那“幽静雅致”四个字咀嚼,目中光彩一闪,对这婢女的奉承话很是受落,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故作苦脸道:“殿下怎的又忘记啦?奴婢名唤‘怜儿’。”
宋玉见她可爱卖萌的模样,乐呵呵一笑,好感立时大增,说道:“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呢?”
怜儿挥手示意另两个小婢把小案拿走,回身端过另一小案道:“殿下还没选花钿呢。”
宋玉一看,就明白是做什么用的,小案里左边是头上的花钿,右边是脸上的花钿。各色形制的花,牡丹、秋菊、海棠、梅花……
“这个。”她指着梅花说道。
怜儿眨眨她那双灵动的双眼,以眼色命那两个小婢照宋玉挑选的替她妆扮,提袖掩嘴道:“殿下挑的这一套可是上官大人最爱的。”
宋玉一愣,接着白了她一眼,嫌她太机灵。宋玉承认,自己脑子是犯抽抽了,因为不知道该从何选起,又无特别嗜好,才想起唐代很流行的梅花妆这么简单而已。经怜儿这么一说,她才记起这梅花妆可是上官婉儿发明的。
怜儿娇笑道:“上官大人今日来见到殿下,定会很开心。”
“她今天不来。”宋玉脱口说道,旋即一怔,问道:“她不开心么?”
怜儿抿着嘴道:“上官大人为了相王府和殿下一个人在宫里面,那哪儿能开心得起来呢?”
宋玉听出她言外之意是在指太平在宫外,帮不上她的忙,现在只怕还需要她想尽办法保护。相王?哦,就是李旦。
怜儿见她暗自思索,以为她在想春妈早晨的话,又道:“殿下,上官大人现在正在想办法怎么让公主府摆脱皇后的眼睛,定是殚精竭虑,殿下又,又……”她觑了一眼宋玉的脸色,大胆道:“殿下又将大人拒在门外,大人的心情自然不会开心起来。”
这话里讯息太多,宋玉感到自己要好好整理整理。
这第一,韦后果然对太平看得很严,也就是说她想安心的继续做白富美,情况很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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