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陵却突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辛螺的眉心:“别皱眉头了,都说了不许劳神,这事儿廖管家禀报给你知道就行了,剩下的后续交由廖管家斟酌定下就好。
照我说,那姓冉的恶妇气量狭隘、心思狠毒又胆大妄为,就像一只老鼠却差点打翻了玉瓶,就算不掏心剜目点天灯,拖去先游街再腰斩都不亏了她!还有冉家那一家子,该逐出溪州才是!”
陈延陵也是对冉银花这恶妇恼极了的,虽然嘴里说着让廖管家斟酌定刑,后一段话里却有隐有暗指。
廖管家见辛螺并没有开口反驳,心里也有了底,连忙应下了:“是是,陈先生说的是,小姐您还是多休养身子,剩下这些小事老奴这边多合计合计定下来就是。”欠了欠身子急忙退出去了。
他前脚刚一走,陈延陵就伸手将辛螺一把拉进了怀里轻啄了她脸颊一下:“药包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今天你就要开始药浴,记得药浴一刻钟就出来,到时我再给你推按穴位。”
自那天一吻之后,陈延陵对辛螺是愈发不用遮掩了,背着人的时候简直小动作不断。辛螺脸色微红,嗔了陈延陵一眼挣开了他:“知道了!大白天的你少动手动脚的……”
第248章心机
陈延陵凤眸懵然,脸色一本正经:“我哪有动手动脚,我刚才明明动的只是嘴?啊,我知道了,阿螺这是嫌我只动了嘴----”
这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这话儿让人没法接下去了!辛螺满脸通红地瞪了陈延陵,蹬蹬蹬跑开了。
陈延陵盯着辛螺已经恢复了敏捷的身影,唇角轻轻翘了起来。
辛螺遭遇的这一劫,说起来实在凶险。虽然净宁师太那碗解毒的青白汤给辛螺灌进去后清了些毒,但是由于青白汤服下的时间太晚,大量的余毒已经深入辛螺的脏腑,这也是辛螺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如果就这么一直拖下去,成天难进米水的辛螺会很快虚弱下去,而那些毒素会很快大肆破坏,让辛螺的脏器衰竭,最终无治而死。
幸好莫弃和莫离时机来得合适,而且头天来时施的针灸,那是危急时以刚猛的法子强行逼毒,过了那一关口之后,先得继续服用解毒的药汤,然后还得用药浴之后推按穴位这样温和的办法慢慢肃清余毒,重新固本。
平白无故的,就让辛螺遭了这么大的罪,要让陈延陵对冉银花心存怜悯简直就是笑话;别说丁大柱只是本着以前的夫妻情分姑且求一下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陈延陵都不会让冉银花痛快去死!
廖管家只知道老实办事,脑子却不够灵醒,把这事儿禀给辛螺知道,要是辛螺做了决断,以后万一丁大柱又记起了冉银花的好,对辛螺心生怨尤呢?
人心难测啊!丁大柱现在是担着岩鹰卫统领的职务,就辛螺藏在暗处的眼睛和利爪,绝对不能让他生出一丝异心。
所以陈延陵一脚就把这事儿给踢了回去,却不忘故意引导了廖管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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