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扁了扁嘴:“自欺欺人。”说着放下了帘子,把不停往帐子里涌的寒风挡在外面。他拿了一条巾帕,钻进毯子,将韩旷擦干净,然后拉着那人与自己一同倒在了榻上。
毡毯和兽皮把四周围得严严实实,只有帐顶有一个松木搭在一起的,尖尖的开口。但是风并非从头顶往下吹,所以寒风仍然进不来。这张极矮的,几乎贴在地上的床榻,上面一层一层,也不知铺了多少张兽皮,兽皮上头,又堆着许多毛皮被子。
宁舒铺了襦单,然后把毛皮被子一张接一张地拉到两人身上。
韩旷抱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满满都是喜悦:“都……都备好了。明日,就可以休息了。”
宁舒听见这话,便知道活儿终于都干完了。他笑道:“那我要睡上一整天……”
韩旷摇摇头:“我们好久都没……”
宁舒嘴角高高翘起,手指在韩旷胸前不由自主地画起了圈。却听那人接着道:“好久都没练功了。”
宁舒笑容一僵。
韩旷在毛皮下伸手,来褪他的衣服。宁舒护了上面护不住下面,很快就被剥了个干净,他不甘心束手就擒,于是活鱼似地在褥子上乱扭乱动:“我不练我不练!练那个有什么好!遭罪得紧……眼下我们都在关外了……”
然而韩旷压制他的手虽然温柔,态度却很坚决:“居……居安思危。冬日无事,正好练功。天再冷些,没有内功傍身,你……你会很难过……”
宁舒自失了内力,与韩旷不论行功还是行///房都颇受苦楚。他便渐渐生了回避之心。亲昵的法子有很多,不是非要像从前那般。韩旷这些日子忙着囤积越冬的物什,宁舒也乐得轻松。哪想到一清闲下来,苦日子反倒要回来了。
他从前因为经事太多的缘故,虽然仍有个活泼的样子,内里却时时绷着一条看不见的线。可自从离了少室山,那线便渐渐消失了。
韩旷态度坚决,宁舒往外爬了几步,仍然被拖回来压在下头。他心中委屈,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你说要对我好,就是把我按在底下胡来?”
韩旷见他落泪,不禁一呆,一时手忙脚乱,头摇得像什么一样:“我……我没有……你……你别哭!不来就不来……不是,来还是要来。但是你现在不要练,那就不练……“
宁舒抹了抹眼泪,也觉得丢人。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了。
韩旷叹了口气,把他抱住了,慢慢道:”我……我是怕了。怕有万一。我爹娘……功夫都很好,后来……也没拦住别人算计。我说我要护着你,但是我也会害怕。有时出门去,都要心惊胆战……怕一回来,就……就……”他说不下去,只是把宁舒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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