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旷似乎一时无措,只知道压在他身上发愣。
须臾间外头的呼喝声近了。宁舒见他仍然木桩似的,只得凑近他耳边催促:“腰上快动一动……”见韩旷仍然毫无反应,焦急道:“你那日的本事呢?好师兄,随便你拿我当谁……”
却见韩旷非但不肯上道,反而抬起身子去抓手边的刀。
宁舒心中焦急,强行将他拉下,一口亲在了韩旷嘴上。
这一下不小心亲得重了,似是激起了对方的凶性。韩旷不由分说地张嘴便咬。
宁舒唇上吃痛,立刻挣扎躲避起来。可韩旷一反常态,死死将他压住。宁舒好容易偏开了头,颈侧肩膀又在劫难逃。
正是一团混乱之时,房门开了。
隔着帐子,宁舒能隐约瞧见外头的人影。他立刻捏起女声哭叫起来:”郎君……好郎君……奴家才梳笼,经不住这个啊……郎君,奴家疼得受不住……求您怜惜……救命,救命啊……”
他做戏做得情真意切,身上的人非但不知收敛,反倒似乎疯得更厉害了。
外头龟公一叠声地解释:“……楼中都是寻常客人,委实没有大人们要找的那位……若有,小人一定通报……”
外头的人终于走了。龟公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宁舒止了叫,在韩旷手臂上掐了一下:“行了,人已经走了。”
韩旷似是终于回过了神,颇艰难地撑起手臂。
二人四目相对。宁舒忽然伸手向下探去。韩旷本就发红的脸立刻红得更厉害了。
宁舒笑了笑,笑里却全无半点儿方才得旖旎:“去喝碗冷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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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却说这一番折腾后,宁舒整个人都警觉起来,再也没了品菜的兴致。
他将窗子推开一条缝隙,屏息向外望去,见一队府丁模样的人匆匆离开这一楼,往下一家去了。
官中的人,若真是搜一等一的要犯,不至于这般不尽心。想来是受了什么推不掉却又不甚重要的托付,才有这么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盘查。
他思忖一番,也没能想出什么,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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