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揍人,是揍我吧。」
笑声传来,带了几分无奈,我困得很,懒得理会,把头往枕头里一埋,继续睡。
没多久,抚摸的感觉消失了,接着是脚步声和关门声,我起先没留意,闭着眼迷糊了一会儿,心头忽然一惊,发现不对劲了。
那抚摸的臧觉太真实了,不像是醉酒的幻觉,这样一想,我睁开了眼睛。
我躺在柔软的丝绒被上,翻了个身,首先映人眼帘的是天花板,壁纸华贵而有质腻,我眨眨眼,想起醉酒订房间的事,我一进来就睡了,豆豆……
啊对,豆豆去哪里了。
我不记得进来时有没有随手带门了,一想到儿子可能有事,我的酒立马醒了一半,坐起来跳下床。
酒还没醒,头晕乎乎的,我开门跑到客厅,脚下像是踩了棉花,我揉着头看了一圈,豆豆不在,旁边还有道门,我跑过去推开。
那是个小卧室,借着客厅的灯光,我看到了豆豆躺在床上,他穿着睡衣仰面躺着,睡得正香。
我走过去摸摸他的脸,他嘟嚷了一声爸爸,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看来是玩了一天,累着了。
我没再惊动他,蹑手蹑脚地出来,回到客厅。旁边是沙发,我往沙发上一坐,打算休息下再去洗把脸,可刚坐下就练到对面有响声,好像有人在用浴室,水声隐约传来。
我首先的反应就是闹鬼。
因为这里是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安全设施做得还是很到位的,既然贼进不来,那肯定就是鬼了,也只有鬼才会在那些潮湿阴暗的地方活动。
这么想有点对不起我的职业,但没办法,谁让我身边有那么多神神道道的家伙呢。
我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要说对付贼,我心里还真没底,但对付鬼就简单多了,我拈起指诀走过去,盘算着对方要是不老实,就先给它来个轰天雷,去哪儿折腾不行,跑来我的房子里撒野,吓到我儿子怎么办?
我走近浴室,水声已经停了,门被水气蒙住了,看不到里面的光景,我上前推开门,正要开口喝一声滚,浴缸里的人转过头来。
氤氲水气中男人的金发也变得朦胧起来,眼睛微微瞇起,透着慵懒,览上沾了几颗水珠,这让他的脸颊棱角不像平时那么锋利了。
我临时没剎住脚,向前栽了一跟头,他噗啧笑了。
「师兄。还没过年呢,不用急着给我磕头。」
谁给你磕头了,磕头你也得担得起才行啊!
我抓住门把,为了捋清思维,环视了一圈浴室。
这浴室可真够大的,房了,里面的装潢就不必说了,整个一个金碧辉煌。洗手台上放的那些盥洗用的摆设在灯下亮得晃眼,让人怀疑是不是纯金的,浴红的边角也是金色的,里面堆满了泡沫,乔泡在泡沫里,肩膀稍微露在外面,锁骨在水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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