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会儿火药还未出现呢,这爆竹就是字面的意思,扔进火堆的竹子爆裂的声音。
宁家的马车往翠华山驶去,宁博容掀开车帘看了看,忽然道:“刘湛的马车不见了。”
车中崔氏的手一顿,“皇家就是如此多事。他带着二十侍卫呢,应当不会出事。”
宁博容点点头,以刘湛的x_i,ng子,可不会做这等没把握之事,第一次那叫打得他措手不及,要是第二次还着了道,那简直弱爆了好吗?
虽如此说,她还是有些担心。
崔氏显然也如此。
这个年,过得顿时有些没滋味起来。
“我早就说过,不要惹上这等麻烦事,也不知你那大兄对你阿爹说了什么,不过,湛小郎这孩子也真是可怜。”
宁博容没回话,她只想说,带有重生外挂的刘湛,定然是没那么容易出事的……对方能坑他一次,估计都已经了不得了。
宁家安安全全地回到书院,宁舜华、宁舜英姐妹还沉浸在兴奋中,在院子里玩了爆竹不肯睡觉,硬是要守岁。
“明日还要早起呢!”崔氏无奈地哄着两个孩子,却发现……不管用。
要知道,不说宁博闻幼时的早熟,便是宁博裕,那也是个听话孩子,宁博容更不用说了,崔氏尚是第一次对上这等真正顽皮的小孩子,拿她们根本没多少办法。
到后来还是宁博容拿着冰糖葫芦和水果罐头将她们哄睡了,只承诺醒来才能吃,她们才老老实实爬上了床。
“阿容你也去睡吧。”崔氏吩咐道。
宁博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后躺在了床上,听到阿青关门离开的声音,才悄悄从床上爬起来,从后窗翻了出去。
刘湛暂住在宁博裕的院子里,宁博容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就在窗下听到了刘湛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
“宁家人都无事吧?”
“放心吧郎君,派人守着呢,定不会牵连到他们。”
好奇怪,这个侍卫的声音没听过啊。
刘湛“唔”了一声,“明日里你先带着人回京,给我查一查那个韩云月的底细。”
宁博容瞪大眼睛,他查韩师傅干什么?
“郎君这是要?”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宁家。”
宁博容:“……”这关你什么事……
“是。”身为属下,自然无条件服从命令。
这时,屋内一个略苍老的声音响起,“四郎,半月前我从京城带人加急感到云州,正累得筋骨痛呢,既赶上了,嘿嘿,不若满足一下我这老头子的好奇心,究竟是什么时候,你看上了那丫头?”
刘湛的声音极其淡定:“左师傅,您说什么呢!”
“就是那宁家的小丫头啊!我今日可看得清楚,在云州城中刺客来的时候,你的目光可是时时落在人家身上呢,哎呦,不必害羞嘛,在过个几年,您也要开始考虑这——”
“左师傅!”
无良老头子的话被打断了。
宁博容:=口=
尼玛,她觉得刘湛一定是想起了那时自己在山上的彪悍表现好么!
接下去的话她都不敢听了,飞快奔出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卧槽,要是被这个变态盯上了……想想都觉得未来黯淡无光啊!
……她是救了一回他,但是,救人,也没打算让他以身相许好么!
而且,喜欢上一个刚才八岁的小姑娘,这刘湛……怕是有恋童癖吧?
宁博容腹诽着,这一夜,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
第二日清早,大伙儿都好好的,崔氏的心情很快就又好起来,团团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刘湛上下完好无损,连笑容都没什么变化,瞧着j-i,ng神头极好。
待得几日无事,转头就到了正月初七。
这日刘湛与众人一道用过朝食,忽然对着崔氏道:“昨日里我在京的老师来了,恰好是除夕夜赶到,便不曾惊扰山长与娘子,他乃是京中以琴箫闻名的乐理大家左重,听闻小娘子的乐理师父去了,不若让左师……”
刘湛的声音十分诚恳,说到此间,宁盛已然惊喜道:“是左重左大家,还不快快请进来?”
就听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我与宁兄也是许久未见了,不知近日可好?”
“好、好!”宁盛迎上去,一把握住了来人之手。
显然,他们是旧识。
崔氏也是赶忙叫婢女上茶点招待客人。
宁博容的脸色却很糟糕,她只一听,就听出了这人是谁——
那个……开玩笑的无良老头子,明明除夕就到了,偏偏藏到初七!
而且还说要当自己的乐理老师?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32·线装书册
若是没有那晚的偷听,左重应当是个很容易让人有好感的老头儿。
他瞧着已经相当有年纪了,须发皆白,满脸的皱纹,但身材依然高大健硕,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颇有几分道骨仙风不说,笑起来更是慈祥可亲。
听闻……这位在“乐”这方面,天下都无几人能出其左右,要他来当一个小姑娘的老师,实在是有点太屈才了。
“无事,我本就是闲云野鹤,这翠华山风景秀丽,正是宜居之地,若不领些事做,岂不无趣?”
宁盛大笑道:“小女顽劣,还请左大家多多包涵了。”
“宁兄自谦了,我瞧着你家姑娘可是聪明灵慧呢,听闻还写得一手好字?”
“谬赞谬赞。”宁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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