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快点松手。”我用力挣脱着他钳制后向后退了半步,想着将头发盘上好放在帽子里,却有一缕碎发无论我怎么藏也藏不住,听见他站在我身后发出一声轻笑心里更加烦躁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的慌乱。
“给我拿把剪子来。”有些赌气的甩手赌气的站在镜子前看着那缕碎发长吁短叹的。“怎么的这是藏不好头发准备用剪子断了头发么?”我正要张口反驳却觉得身后一道黑影覆盖在我的身上,他身上的暖香自我身后紧紧地包裹着我,一颗烦躁不安的心也因为他的气息而渐渐地平静下来。
“这不就好了么?”黎沛珹站在我身后将那缕碎发掖在了帽子里,通过镜子看着我眼中带着笑意,“还要动粗用剪子,你这一剪子下去了这头发可就要不得了。”我看着镜子里他虽然脸上依旧是一本正经但眼中却是难得见到的温柔。
“多谢。”我可真是没出息,声音小的如同蚊蝇一般呢喃着。“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说的话,再说一遍。”他是故意的,转过身看着他的脸能确定这人就是故意的,我示意黎沛珹靠近我一些,他倒真是听话微微弓着身子靠近我的身前。
“多谢!”我用力的喊了一嗓子震得他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向后退了一步,“女人,你的嗓门真大真是个河东狮。”“喂,你才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瞪了他一眼对着镜子整理好了衣服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帅,您先请。”打开门后微微躬身请他先行,他见我一副谄媚的模样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你这个副官甚是称职,看来是我教导有方。”盯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欠揍的爪子真的很想拽过来揍他一顿,碍于身份又要仰仗着人家的粮食养活我这个可怜巴巴的少女,老娘只能忍着了。
跟在黎沛珹身后和连胜并肩而行的时候我能感受到那些人狐疑的目光和惊诧的眼神,也是,换做是我也会奇怪,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跟在黎沛珹身后,还是个相对而言弱不禁风的少年身居副官之职,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奇怪。
“黎少帅,黎三爷。在下是陈府的管家,我家老爷和夫人让小的在这儿迎候少帅。”下了火车还未站定一个五十来岁衣着华贵的人迎了过来,一听是陈家的管家我倒是也起了好奇的心思不由得偷偷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虽然是陈家的管家但却没有电视剧里那些管家的奸诈模样或者说是尖酸刻薄,看他的模样倒是忠厚老实,虽然对黎沛珹很是恭敬但是却没有因为他是奉军少帅而多了一丝谄媚讨好的意思。这陈家只是区区一个管家就让人如此不敢小觑,可见这旧朝的中流砥柱不是说说而已的。
“黎少帅,这二位是……”我和连胜跟在黎沛珹的身后,自然了陈府管家要知道我们的身份才能安排我们的住处和所乘的车辆。“他们二位是我的副官。”黎沛珹微微回头目光却扫向了我,我正低着头转着手指感觉到他的目光扫在我的身上连忙放下了手迅速的站直了身子。
“连胜,你坐后面那辆车,让她和我坐一辆。”我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一个少帅的副官,但凭着这么多年刷剧的经验还是有些底气的,瞪了他一眼后我连忙跑到车旁为他开了门,等他上了车后我也跑到另一侧上了车坐在他的身旁。
“还真有几分做副官的模样了,再接再厉。”我听他这么说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闭嘴,再说话决不轻饶。”端端正正的坐在后座坐等开车,“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看。”冷眼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看个你大爷。”“我没有大伯,
只有两个叔叔,后面车里与连胜一车的是我三叔。”“你闭嘴!”
黎沛珹
这女人真是个记仇的性格,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经不起玩笑的人,却总是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她,毕竟以前在江北见多了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都是说话含笑如同木头一般毫无生趣的,见惯了秋月春风看看夏花冬雪也是好的。
这女人的手劲儿真是大,今早那一巴掌倒是让我有些回味无穷的。若论府里谁最了解女人,那就是我二叔那个老顽固,前前后后娶了三个夫人还有六个姨太太,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也巧了托了我二叔的福我自幼也算是见识了各种性格的女人。
只不过像这种多面的女人真是头一次见,自然了就多了几分的好奇和探究,以为她一直都是那种无法无天的模样,这两日的接触的多了一些以后就发现原来她也是有不同模样的女人,或者说她还是个拥有很多秘密的女人。
昨夜她熟睡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要如何处理她,是继续留在火车上等我回来还是带着她与我一同去陈家,但若是我轻易替她做了决定恐怕依照她的性格会和我没完没了,一枪崩了我的心恐怕都有了吧。
“你去让连胜送一套军装过来。”我不能让陈家的人知道连郗是个女人,若是真的按照连胜所说陈婉清是个悍妇,恐怕会给连郗带来横祸,我不想让连郗卷进这场政治婚姻的漩涡,但我又舍不得放开她的手。目光下意识的扫过桌上的茶盒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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