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冬又握了握手。指尖很冷。
他说了这些,并不是为了听这个答案。
“我不允许。”楚凌冬听到自己的声音。
郁禾一笑,“你依然是孩子的父亲。我会好好地照顾他。什么都不会改变。只是,现在我想让你我彼此自由。你也有你的生活,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如果在以前,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楚凌冬笑了起来,郁禾莫名的有些不安。他没觉得自己说什么过份的话,但显然刺激到了楚凌冬。
果然楚凌冬俯下身体,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你的自由就是为了找楚瑜明?”
现在,这个人不是许安,他没有权利再去禁锢他。但楚凌冬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他不能让这个人离开自己。更不会让他与楚瑜明牵扯上任何一丁点的关系。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而且,我找谁,或者不找也是我.的.自.由,是不是?就像你也可以找任何人一样。”
郁禾的话已有些凉薄。
这一刻,郁禾想到了田乔。不知道田乔对楚凌冬的攻略进行得怎么样了。
如果楚凌冬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郁禾还是会保持风度进行默默祝福的。
但这个人,他并不希望是田乔。
并不因为田乔对自己作了这些下作的事,而是郁禾觉得田乔……配上不楚凌冬。
田乔是个没有品格的人。
而楚凌冬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却还深藏着温度。
“有没有关系,不是由你说了算。”楚凌冬看着郁禾,说,“从明天起,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离开这里半步。”
楚凌冬站了起来。
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说,“还有,你不用替许安对我道歉。”
郁禾惊恐地抬起眼皮,但楚凌冬已向门口走去。
第二天,郁禾终于知道楚凌冬的不让他出门的含义了。
郁禾一下楼,便看到家里多了个人。那人正在和李妈聊天。态度随意,说话风趣,颇得李妈好感。时不时的,引得李妈笑上几声。
那人是楚凌冬的司机兼保镖。也就三十来岁,衣着平常。除了身板显得结实以外,看不出什么异常。
见到郁禾下来,忙站了起来,点头笑笑。笑容也是十分诚恳。
“小许,你好。”余胜有一股自来熟的x_i,ng格,“我也不自我介绍了。凌冬交待了,从今天起,我就为你服务了。以后,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保证让你平平安安,不出半点差池。”
余胜笑嘻嘻地说。
郁禾的心凉了半截。
他真没想到楚凌冬还真是言必行,行必果。
余胜对楚凌冬直呼其名,看来出他与楚凌冬极为亲密,并深得信任。
就这样一个人,却用来看管自己,楚凌冬对自己还真是上心。
郁禾心里凉嗖嗖的。
余胜也在上上下下地看了郁禾。这个许安要比才来时看着顺眼得多。
比起吴软软,许安与楚凌冬的这些狗血纠缠,余胜作为跟了楚凌冬多年的人,再清楚不过。这件事,除了当事人之外,他第一个知道这个事件的人。
事发当日,他就给楚凌冬建议,被许安这种人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被粘上,就不可能撕掉,不如把这人教训一顿,给送到别处,让他永远回不到n城。
但楚凌冬却很犹豫。毕竟许安与他的母亲有点远亲关系。
没成想,两个月后,许安再次找上了门。
现在,不知发现了什么事,楚凌冬让他看着这个人。余胜心里其实是不乐意的。
他跟了楚凌冬这么多年,楚凌冬于他已是个兄弟样的存在。他只愿意为他的安危负责。
但楚凌冬既然这样命令……
话说,以余胜对许安的了解,这是又有什么不安了,把楚凌冬给气了,让他给看严点?
“余先生。”郁禾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凌冬叫我胜哥,你也叫我胜哥就行了。”余胜笑眯眯地说。
“胜哥,辛苦你了。”郁禾说,“不过,我每天要上班,这不太麻烦你?”
余胜倒也不为难他,依然和颜悦色。“跟我客气什么,凌冬交待了,你到哪儿都不碍事,我专车接送。”
余胜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
郁禾没了主意。虽然楚凌冬并不是真的把他禁在这里,但上下班跟着个眼线,这是真的没有一点个人**了。
郁禾不想让楚凌冬知道自己工作的地方。那个地方是自己最后的避风港。
想了想,“算了,我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郁禾摸了摸肚子。
6个月。肚子耸得更高了。
余胜体谅地点点头,“那是。那你上楼好好休息吧。”
余胜目送郁禾上楼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继续看杂志。
不出门更好。一来是不用他太辛苦,二来是安全。
余胜第一次意识到,郁禾的肚里孩子,将会是楚氏集团谁是继承人的关键。
郁禾先给郁老爷子告了假。郁老爷子一听他要请假,第一反应是问他是不是身体检查哪儿不舒服。
郁禾忙说没事,只是有点私事,处理好了就去。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接着交待了一句:“哪儿不舒服,要赶紧去医院,别以为自己也是个医生,便对自己马马虎虎,医生也是人,也有自己不懂的地方,不要仗着自己年轻,硬撑。知道吗?“
老爷子说着,忽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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