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就跪坐着趴在条案上,随意翻到一页,指着上面对他说,“你看这一段,有人去向高祖爷爷告状说我大伯父生的不像我祖父,明显是想说我大伯父是前朝末帝的血脉。
高祖爷爷竟然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说,你不说我想不起来,你这一说,我也发现了,锦乡侯的长子竟然和你十分相像!
那人吓的都差点哭了,连连磕头说自己不敢。
太祖爷爷就说,锦乡侯的脾气比我脾气坏的多,前朝末帝比你胆子还小,你不敢,他更不敢”。
前朝末帝被景国公抓住后,痛哭流涕向太祖爷爷恳求出降,太祖爷爷许了,封他做了苟安侯,倒是一直活到了寿终正寝。
林娇娇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抬头去看陈述,“你说好不好笑?太祖爷爷真有意思!”
陈述,“……”
为什么他听在耳里,就听出了臣子之间的勾心斗角,相互构陷和太祖爷爷的御人有术,完全听不出什么有意思?
林娇娇见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大是打击,悻悻皱了皱鼻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明天我们辰时再在这里碰头”。
两人就一前一后出,狩猎的人却还没有回来。
林娇娇把不准陈述到底为什么不去打猎,试探问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接谷谷他们?”
不想陈述却很痛快的答应了,太子爷的排场很大,两排十二个宫人前后伺候着,打着风灯,一个嬷嬷上前欲为陈述披上披风,陈述不耐烦的直摆手。
她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捧着披风恭恭敬敬退到后面。
林娇娇看了看陈述,指着那蟒衣轻甲的将校问道,“你什么时候换了侍卫统领,这是谁?”
“白自宣,去年就换了,父皇嫌之前的侍卫性子太软,给我换了个又臭又硬的”。
陈述虽然竭力表现的无所谓,但毕竟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其中淡淡的不甘和委屈却是让人一听就知。
太子身体不好,喜文不喜武,喜静不喜动,无勇武之气,一直是当今皇帝最大的心病,看来,也成了陈述的心病。
“白自宣----”
林娇娇装作没有发现陈述的不甘,“那不是去年的武状元?”
去年的文举、武举状元都是年轻俊秀的少年郎,一时引为美谈,原主自然也是听说过的,还曾特意去看过一次。
只白自宣长相虽然也算俊朗,但跟凌玉衡一比就被比成了个路人,她见过就忘了。
陈述点头,“是他,他武举夺冠后,父皇就将他送到我身边来了”。
林娇娇赞叹,“那他升的可真够快的,这都正四品了吧?”
文状元凌玉衡此时还是翰林院一个七品的小编修,白自宣都正四品了!
这速度!
这效率!
凌玉衡爬的也算快的,上辈子爬到正四品也整整用了八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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