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笛要走,推开门,就被扶风扶云拦下。他转身,薛慕极摆了个请坐的姿势,似乎是要与他说话。
难道这是薛慕极干的?他要找他说话,差个下人来说声不就成了?
薛慕极等人坐好,开门见山,“三哥,你干嘛要放狗咬我?我自问最近没得罪你吧!”
第5章 幕后主使
薛怀笛吓得跳起来,“弟弟你说什么呢,我放狗?怎么可能?那狗不是扫把星放的吗?”
“不是他。”薛慕极很肯定。
“那你看见是谁了?”薛怀笛紧张追问。
“你呗……”薛慕极玩味一笑。
薛怀笛装傻,“跟我没关系,世子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咱们前些日子得罪过那扫把星,你忘了,你抢了他的书,还当着他的面扔进雀湖里?他这是在报复!再说,我怎么会放狗咬你,弟弟你讲讲道理,别说咱俩亲近,就你对我的了解,我哪有这个胆子?”
“恩,你是不敢,”薛慕极见对方舒了一口气,转而说,“但算你一份,不冤枉你,是不是?昨天你在惩戒堂,我母亲问你的时候,你说了谎,冤枉四哥,是你说,你亲眼看见四哥放狗咬的我。你是唯一的认证,当时状况那么混乱,只有你还顾得上看一看咬我的是谁的狗。我娘也是看你与我亲近,才相信你,还动了杖刑,屈打成招。”
薛怀笛神色慌张,解释说,“我……我没有……那狗确确实实跟着那扫把星身后的。”
薛慕极逼近他,“你说谎,你根本什么都没看见,狗之所以跟着四哥,因为四哥天生就跟动物亲近,你把罪过全推给四哥,以为天下太平了是吧?以为狗死了,就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那条恶狗的主人,分明就是你,是你把狗牵进院子来的,是也不是?”
“我……我……我……”
薛怀笛憋了半天我字,没有憋出别的话来。
“三哥,我来替你说,那天我应你的约,到常林院找你逗鹦鹉,经过春燕亭,有一只狗忽然从红木林里钻出来,把我给咬了,我惊吓过度晕过去。而你,追过来,发现被咬的人是我,生怕被人知道狗是你的,你正慌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结果恰巧四哥从那里经过,我那时候已经被父亲抱走,而他,根本不知道此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围了这么多人,莫名一只狗又跟着他。你想着,终于有个冤大头撞过来顶你的罪,反正他是扫把星,谁都不喜欢他,他解释也不会有人爱听,所以就跑去拦住他,硬说狗的主人是他。”
听薛慕极说完,薛怀笛直接跪下了,薛慕极说的是全部事实,他冤枉了人,心里总说是过意不去,晚上才偷偷去小杂间看看情况。
他骗了侯爷夫人还有老夫人,这罪过加起来,他在薛家祖宅里就待不成了,可能会被母亲打包送去舅舅那儿,开元北疆苦寒之地,他可不想去。
他拽着薛慕极的裤子脚,几乎是哭腔,“世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拴着那狗,还是用铁链子拴着的,可我就走开一会儿,真的就是一会儿。二哥来找我,一起去看大哥的画,我就把狗链子拴在树上。回来那狗就不见了,拴狗的链子也不见了,之后,我听春燕亭那边尖叫跟犬吠,估计那狗咬到人了,我跑过去,正赶上侯爷抱着你回院子,我怕的厉害,这狗,怎么就咬到你了呢?”
薛慕极心中有数,这位哥哥天生胆小,放狗咬他是绝无可能,他刚才只是唬他而已。
“你与我那么要好,难道不知道我怕狗吗?明知道,你还把狗往院子里带?”薛慕极最气的,其实是这一点。
薛怀笛委屈啜泣,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常去六姨娘娘舅原老板的船上买小玩意儿,昨儿看见那狗,原老板让我牵着玩一会,说温顺得很,不咬人,我牵着顺着集市转了一圈,回来原老板的船开走了。我总不能把狗给他扔在街上吧,就牵回府,栓的牢牢的,准备过几天船靠码头再还回去。哪里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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