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了急救按钮,死神能量耗尽,包裹着整个控制台的急救仓并不能避免机甲内部的震荡和冲击,他的脊椎……
妈耶,不会要残疾吧!
宴池马上伸手去背后摸脊椎,甚至忘了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处在哪里。
脊椎没有问题,他这才愣怔,四下观察,却发现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白云和蓝天,脚下踩着一块长毛地毯,地板是木质的,室内很空旷,背后是一张铺着黑色绸缎的床,而他松松垮垮的穿着军装,身上甚至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哪儿?他不会是死了吧?
耳边突然传来艾尔维特的声音,无悲无喜:“成功了。”
宴池猛然扭头,随后就看到艾尔维特。他赤着脚,军装裤子的长度刚好堆在脚背上,看宴池的眼神很专注,宴池默默和他对视几分钟,艰难的,不可置信的下定论:“我死了?”
这个结论来的猝不及防,艾尔维特挑挑眉,正想说些什么,宴池瞬间跳起来往他身上扑:“呜呜呜呜哇我真的死了!我再也不立flag了!为什么啊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和你说,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啊!”
从不知道宴池居然还有这么聒噪的一面,艾尔维特下意识伸手揽住他,随后就被轰炸了个外焦里嫩,过了一会才找到空隙纠正他的错误认知:“哭什么,你还没死。”
宴池瞬间懵了,从他怀里退出来,上下左右的观察:“我没死?这里不是虚拟世界?”
他指着在窗外天际翱翔的红龙:“你是不是打算骗我?可这个画面能骗得过谁啊?没事,我很坚强的,你直说就好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什么时候收集了我的数据,我感觉我就和真的一样!”
毕竟是身处新鲜事物之中,甚至连自己都变成了新鲜事物,宴池说着说着就重燃兴趣,四处摸索,摸摸艾尔维特,摸摸他自己,掀开衣服摸摸肚皮,感叹:“连腹肌手感都一模一样,你这个变态!”
见他说得开心,艾尔维特深感无力,再次重复:“你真的没死。”
这回宴池信了,毕竟艾尔维特没有必要骗他,但还是很疑惑:“那为什么我在这儿?”
艾尔维特干脆从头解释:“死神耗尽能量之后为了保护你自动锁死,我没有办法只能通过网络传送马上过来解锁,之后才驾驶飞艇赶到,现在外面的战役已经结束,但情况仍然很不好。你的情况也不好,电极针扭断了你的脊柱,又被挤压冲击震动,变成了渣,脊椎再生虽然不难,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十分痛苦,因此我决定把你的意识上载,至少这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与其说是最好,不如说是最舒服,宴池大约也能想象得出脊椎再生的感觉,顿时浑身毛毛的,又摸了摸后背:“那我还是喜欢完整的脊椎。”
他说完这句话就想起了工作的事,马上问:“对了,资料我记得都传回来了……”
艾尔维特对这个倒是确认过了:“确实都传回来了,你不用担心这个。”
宴池闻言放心不少,他也不追问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能好,也不多问外头的事,只是彻底松懈下来,又往艾尔维特怀里一扑。
紧急事务解决完了,劫后余生的失重感这才泛上来,宴池甚至不敢想要是自己真的死了,在这里与艾尔维特相遇,彼此都会是什么心情。活着是很美好的,可是只有与死亡擦肩而过之后,才知道究竟有多美好。
虽然理论上来说自己和艾尔维特现在都不过是数据而已,可是紧紧抱着艾尔维特,宴池仍然觉得这个怀抱和自己熟悉的r_ou_体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能闻到熟悉的味道。他忍不住往胸膛深处拱了拱,这才察觉一点不对,尴尬的把脑袋拔出来,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更多的选择,可是能够回来,真的太好了。”
艾尔维特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宴池觉得十分安心,于是也不去想这些了,转而摸了摸艾尔维特的后背,靠在他肩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这种什么也不用管,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就好了的感觉,好舒服……”
两人默默拥抱,彼此都不说话,宴池浑身都放松,要不是神清气爽,已经差不多要睡着了。艾尔维特却还想着别的事,突然问他:“你还记得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吗?”
宴池当然还记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但想来也只是几天前的事,略一回想就明白过来:“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给你通讯,有打扰到你吗?”
那时候他毕竟已经醉了,不是很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也想不到会不会打扰艾尔维特工作或者睡眠,总之艾尔维特接通了。
“没有。”艾尔维特深思熟虑,见他真的好像忘记了,感触十分奇妙,隔着裤子捏了捏他的屁股:“你还记得别的吗?”
宴池被这意料之外也一点不符合艾尔维特人设的动作提醒,一边跳起来躲一边醍醐灌顶:“不是吧?”
见他惊慌失措,艾尔维特也觉得意外,没来得及问宴池就有些崩溃了:“我难道给你跳了脱衣舞?”
艾尔维特重点错:“你会跳脱衣舞?”
宴池沉默了:“……”
他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满脸都写着跳给我看,还能这样吗?
艾尔维特向来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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