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宁先生!等等!”就在二人转身准备往西门而去时,听得一个熟悉的女声由远及近。
宁静远蓦然回首,正见移辰居的风折枝小步跑来,那紫衣袖在风中翩舞的身姿,令人如沐春风。
风折枝跑到宁静远跟前,不由地小喘几口气缓一缓,随后抬起头微笑着说:“宁先生,这是贵师托我给你带的信与外衣。”
“嗯,这样。”宁静远接过信笺与银白的棉袍,平和地一笑,“谢谢风医师。”
“叫我折枝就好。”风折枝笑得如那拂过清风而微曳的紫兰,“穿上试试?”她指了指那件白袍。
“好。”宁静远取下身后的丰色剑递给风折枝,手臂一扬,白袍生风,宛如白色梨花吹过眼眸。这件厚实的棉袍一披上身,就感觉后背暖流萦绕,舒骨活脉。“嗯,很暖和。”深青色的眼中露出温和的眸光。
砚零溪眼神偷瞄了一眼风折枝,随后对宁静远夸赞道:“静远兄素衣胜雪、又以白袍加身,再添三分沉稳与三分英气呀。”
虽是在夸宁静远,但听了这话,反倒是风折枝脸上浮现潮红色,她低着头说:“那我先回移辰居了,灶上还有药汤煮着呢。”
“嗯好,风医师再会。”宁静远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风医师还真是贴心。”砚零溪弯眉笑道。
宁静远一边走着,一边拆开了信封,发觉并非是师父的笔迹,而是那种很工整细巧的字墨。他想到师父受了外伤,应该是由他人代笔的。
他打开信,信上说:
“静远吾徒:
此去凤阳,多多保重。吾伤无碍,毋须牵挂。已离川蜀八日有余,想必安熄思汝已甚。徒孙心笃,乃为剑才,汝心易软,且为新师,律之不可过纵,教之不可过疏。风医师言,吾伤需静养半年,期间多留于移辰居,汝可常来。
师梁十三”
宁静远将纸翻到反面,却发觉反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风姑娘落落大方,端庄细心,佳人也。此衣本是她为吾所制,吾作主送给你。静远,汝已至娶配之年,如此良机不可错失,切记常来巴陵,切记切记。”
宁静远哭笑不得地读完了,想到父母也只是年年托人寄来一封信,大致就是讲讲今年的收成,提醒自己尊师重道、有时间就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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