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戚揉了花容的脑袋,这才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时暮,笑着说:“你就是时暮吧,上次见到你还没有好好说过话。”
指的是赌场那次。
“啊?嗯!”
努力在降低存在感的时暮突然被花九戚注意到,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心脏扑通乱跳紧张的不行。
时暮这反应连带着花容都紧张起来。
----这次可是真的见家长了!
花九戚这般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两个小辈在想什么。
“担心什么,我能让你们分开不成!”花九戚揉揉额头,“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古板吗?”
老倒是不老,不如说,年轻的过分了。
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沉稳严肃的中年男人的时暮,现在看到花九戚这般年轻也不由得感到惊讶,下意识地这么想。
时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重点偏了。
要印证时暮所想般,花九戚继续说道:“我原先还担心你……”花九戚突然止住话头,顿了顿才说,“能找个知心人挺好。我看时暮这孩子也生的好,你可得看牢了。”
说罢,花九戚又是调侃地笑笑。
花容和时暮立马放下心来。
“担心什么?”佘月突然发问。
花九戚深深看了一眼佘月,又垂垂眸,说:“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是吗……”佘月眯眯眼,若有所思,却是放过了这个话题。
佘月突然笑开了,说出的话却又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我倒觉得失踪了二十年多的‘父亲’,还真没什么资格管儿子的感情呢。”
花九戚从留下字条的那一刻起就料到了佘月的反应----必定会抓住一切机会挖苦他。
所以此刻佘月不管是生气还是讥诮,都在花九戚的意料之中。佘月这般说话,花九戚反倒有种事到临头的解脱感。
若是佘月当真压抑着半句话不说,那才是真的动怒了。
不过佘月这话着实说的在理。
花九戚又是按按额角,说:“我觉我还没有脸皮厚到顶着这张脸去找你们----明明一把年纪了----光想想就臊地慌。就是现在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现身的。”
“啊?”
拥有无尽寿元的半妖、以及长生不老的仙人顶着一张比一张年轻的脸,一点都不能理解花九戚在纠结什么。
花九戚只得把求助的眼神抛向屋子里唯一的正常人花容。
佘月和时暮也跟着看向花容。
“我……大概能理解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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