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是顾见深,但这个顾见深却是二十岁的顾见深,不是那个万万岁的大混蛋。
而他此时的心智已不是那个年少的沈清弦,而是活了万万年历尽沧桑世事的涟华尊主。
仔细品品,他竟觉得自己在老牛吃嫩草。
偏偏他这个老牛还得装嫩,还装的这么嫩,真是怎么想怎么别扭!
更让他别扭的还在后头,两人分开许久本就很是思念,仅仅一个吻怎么满足?
顾见深亲着亲着便开始碰他。
沈清弦虽然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但其实还是很享受同他亲吻,毕竟身体早就熟悉了,尤其他也是实打实的喜欢着顾见深。
等到他回神时,两人已经滚在床上。
眼看着一触即发,沈清弦脸都红透了:“别……别……”
顾见深看向他:“怎么了?”
沈清弦怎能说出口!两人明明都这么久了,都做过不知多少次了,他现在再说不想在下面也太……
顾见深却看得有些呆。也许是多日未见,他总觉得今日的沈清弦有点儿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却也说不上来,总之还是他爱的那个人,却好像一夜间成熟了很多。
这么想着顾见深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沈清弦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自我安慰道:幻境幻境,当不得真!他已经在此处逗留如此之久,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怎能半途而废?坚持坚持,说什么也要将顾见深的心结解开!
如此一番安慰后,他闭上眼、微微侧头、轻咬着下唇道:“没什么,继续吧……”
顾见深心脏猛的一跳,本想温柔些却忽地一阵冲动,有些失控。
沈清弦蓦地睁大眼,嫩嫩的唇微张着,神态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他似乎没想到会这样舒服,也没想到会如此刺激,更没想到这种不受控制全然交托出去的滋味是这样的销魂……
顾见深今晚注定神勇无比。
有一就有二,被这样那样又这样后,沈清弦放开了。
反……反正是幻境,暂……暂且这样吧!
主要是……嗯……真的挺舒服。
沈清弦本以为自己会很难适应现在的生活,结果两三天后,他没失忆也和失忆时差不多了。
甚至比失忆时还要心软,他一想到如今发生的事他和顾见深都错过了,便忍不住想要补偿他。
毕竟从幻境中出来后,幻境中发生的事也会成为顾见深的记忆。
他们错过那么多年月,能用这种方式稍微补偿下,也是一种慰藉。
尤其沈清弦一想到自己的这条命都是顾见深舍命救的,他对他便是无限的纵容。
顾见深想怎样便怎样。虽沈清弦心里很不好意思,脑袋里也忍不住别别扭扭,但行为上却很坦诚。
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有了记忆的沈清弦自然不会再这般荒废年月。
即将发生的事是抵在喉咙上的剑,随时会制造出血腥和巨大的痛苦。
他必须阻止它,而想要阻止这件事并且探寻这件事,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
沈清弦需要力量,最简单的方式便是修行,所以他比以前认真了许多。
对此顾见深当然不会有意见,沈清弦不仅自己努力修行,也带着顾见深钻研心法。
面对危险,自我强大才是最安全的。
关于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与此同时,沈清弦也在继续摸索着万血之躯的秘密。
他始终怀疑这一切的发生和顾见深的体质脱不了干系。
他甚至隐隐有个猜想:他当时九死一生活下来,也许就是顾见深的这个体质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必须要找到答案!
日子过得飞快,沈清弦心里虽还在别扭,但为了不露馅,已经努力向二十岁的自己靠拢了。
二十岁的顾见深,二十岁的沈清弦。他在努力填补着他们曾经错过的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沈清弦心里是有些遗憾的,甚至有些伤感,只是不足为外人道。
沈清弦修为进益极快,顾见深被他带着也修炼神速,已然抵达筑基大圆满,即将冲击金丹期。
沈清弦密切关注着,他总有些紧张,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上德峰出事时,顾见深便已经结丹了。
时间越来越近,即将发生的事如同悬在头顶的巨石,已经快要贴到头顶了。
让沈清弦不安的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还是没有丁点线索。
看看上德峰,看看上德峰主,再看看顾见深,他完全感知不到一丝一毫的征兆。
屠杀峰门这种凶事怎会毫无征兆的发生?
可是上德峰一团和气,上德峰主又那般慈爱,顾见深也十分挚爱宗门,怎就至于发生那种事?
沈清弦百思不得其解。最初他以为顾见深是与峰门不和,可如今细看,哪有丁点不和?上德峰的师兄们,别说是对顾见深了,对他这个上信峰的小师叔都爱屋及乌得好得很。
沈清弦不敢放松警惕,他时刻担忧着,总怕走错一步便让一切不可挽回。
他仍在探索万血之躯的事……这日上信峰主传唤他:“明日我要去一趟天日阁,你去不去?”
沈清弦一愣,立马说道:“去!”
上信峰主道:“那就提前准备下,明日一早随我走。”
沈清弦正想说,上信峰主便打断他道:“顾见深尚未结丹,去不得。”
沈清弦也明白,可他心中总有些不安,不愿在这时候留顾见深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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