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推开言午许的手,李初一冷笑起身。
“早在教武场上我就说过,我在乎的只有我在乎的人,其他的都干我屁事!一个看家狗一样的破掌门,他们愿意争他们争去,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捎带上我在乎的人进去当做牺牲品!玩具?呵呵,行呐,既然他们都这么看我了,那小爷不玩把大的岂不是对不起他们了?”
言午许霍然起身,脸色大变。
“李初一,你别冲动,我是为你好,你可别因为一时意气而丢了性命!你好好想想,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在呢,你这样冲动置他们于何地?”
“你们都说了我是少年心性,人不冲动还算什么少年?况且,言午许,我的话你听进去了,可有一句话你没听懂。我说了,同样是惹麻烦,海无风会死,而我,会活着!”
“什么会活着,你也会死!你别以为百劫师祖是你师叔你就能为所欲为了,真要闹大了他老人家都保不住你,否则难以平众怒!”
“众怒?他们有什么资格怒?不是小爷,太虚殿早就被夷平了!不是我师父,整个天门山都得沦为废墟,所有人都得死!还众怒,跟我怒他们有资格吗?”
按住还要说话的言午许,李初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我刚才说了,我的话你真的没听懂。我说了我师父是天一道尊,你如果知道这个名字的话就应该知道我哪来的底气。不是我吹牛,就百劫老头那样的,我师父一只手打他十七八个!默堂的人要敢杀了我,整座天门山就等着给我陪葬吧!”
“你...!”
言午许愕然,他真没听过天一道尊的名字,先前听李初一说本以为是个与太虚三祖道行相仿的高手,可现在来看,似乎真相远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仔细看着李初一的表情,言午许感觉对方没有在骗他。若是真像对方说的那样,那李初一身上还真挂着一道免死金牌,难怪连太虚三祖都对他宠爱有加了。
安慰的拍拍言午许的肩头,李初一说道:“太虚宫里我在意的人不多,我叶叔乃神剑峰峰主,没人敢动他;我晴姨乃飞雪峰长老,跟飞雪峰峰主关系莫逆,跟我叶叔更是情投意合,要不是碍着某些事他俩早就成婚了,她的安全自不必说。再就是小雨,她有她爹陆横护着,除非她爹死了,否则谁也不敢动她。而她身边还有洪易时刻守护,我相信即便陆横真的死了,洪易也有办法把她平安的送出去。洪易那个人连我都吃不准,我相信他有那个能力。除了这些人外,太虚宫再无我牵挂之人,你说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沉默了一会儿,言午许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还没想好。”
晃了晃脖子,李初一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这次去妖族我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一件事——做事看心情。先把人找到,然后怎么办看心情再说。心情好就一刀杀了,心情不好就折磨一顿再杀,反正不能让他们好过了。吗的,小爷走到时候警告过他们,丫的全给小爷当耳旁风,真以为自己的靠山有多硬什么人也该动,你们那个默主小爷办不了,但是他的狗爪子小爷一个个的全得给他们剁了!”
深吸了几口气,言午许缓了缓震动的心绪。
他忽然想起了海无风临走时对他说的那句话——李初一就是个疯子。
今日再见,言午许真切的感受到了李初一身上的疯劲儿,那种根本不考虑后果的行事深深的震撼着他。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海无风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让他考虑清楚再说,小心点不要被对方杀了。现在来看海无风明显是话里有话,让他考虑的不是说不说,而是该说什么,小心的也不是对方直接动手,而是会不会被对方的鲁莽给牵连害死。
话一出口,如覆水难收。心念急转,几番权衡利弊,言午许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闹完之后你该怎么办?留下,还是离开这里?”
李初一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走了,我还得去找余瑶呢!那个笨女人白长我那么多岁,那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儿,竟然一个人跑去大衍报仇了,这不找死吗?我不找着她哪能放心!”
“既然如此,那你离开的时候能带上我吗?”
李初一愕然,诧异的看着言午许。
言午许苦笑道:“别这么看我,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真要闹起来默堂肯定会查到我,知道了我是你的诱因之后哪能放过我?就算他们不杀我,以后也绝对会给我小鞋穿,弄出点‘意外’来把我给废了我丝毫都不奇怪。已经成了你的帮凶,我若不走还哪有活路?”
打量了他几眼,李初一拍拍小二黑。
“黑子,带他玩儿吗?”
小二黑正搂着三条闭目养神呢,闻言眯开一道眼缝懒洋洋的挠挠爪子:“随便,先看他表现吧。”
“嗯,我也这么认为。”
点点头,李初一抱着膀子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你的表现。来吧,把那个姓马的和姓胡的狗男女在哪儿告诉我,先让我找着他们咱俩再说!老言,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说不知道,我要找肯定能找到的,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言午许无奈的摇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不知道。默堂的分工是很明确的,几人一组,几组一队,依次往上排列。小组间鲜有来往,本组的成员间也很忌讳打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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