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特意,说到底,青浅会和绿浓出去玩,还是全亏了傅廉给她们的银子,让她们有了零花。
我跟傅廉呆在宅中,总算是做了件我在穿越前,就嚷嚷着要做的大事——学习。
经过樘哥的扫盲式教育,我这繁简体切换系统,算是补了个七七八八,但更深一步的文言文阅读,我是真的没招了。字不认识,多看几遍多记几次便好,可这字意句意不理解,却没法死记硬背。
傅廉面对的教学任务,比樘哥,要重上许多。
《巧娘》中开头便有写,傅廉其人,“甚慧”。而这甚慧的傅廉,对上我这心不在焉的学生,该推进的教学进程,还是推进不下去。
要我说,这口学习不专心的大锅,不能只让我背。该跟着我一起背这口锅的,还该算上华姑、傅廉。
前几天,华姑送来的团茶还有时,我是喝一杯团茶学一段古文,一口气学五篇,不费劲儿。可团茶一没,我这脑子是完全成了团浆糊,学过的在学的知识混成一团,拎不清道不明的,是彻底打回了先前的水平。
……或许还不如先前。毕竟,还有傅廉这个小妖j-i,ng时不时的撩我一下,撩的我昏头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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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男色,无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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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沉迷的这个男色,还是有良心的男色。其最有良心的一点,体现在上供般的给我买回的各式各样的团茶。
有香料的,没香料的。香料味儿大的,香料味儿小的。我挨个喝过一遍,觉得,过尽千帆皆不是,唯爱华姑那一杯。
头昏,脑涨,嘴巴馋。典型的戒断症状。
傅廉看着我的死鱼样,敲了几下桌子,道:“不如去华姑房中找找,看还有没有团茶。”
不问自拿是为偷,我震惊脸瞪向傅廉,道:“好。”
一天不喝浑身难受。我已经浑身难受了五天了,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傅廉的话一出,我乏了好几天的身子就和灌满了脉动似的。翻出钥匙跑到借给华姑三娘的那三间西厢房前,我一把一把的拿着钥匙轮番试,试到最后,没一把钥匙能打开任何一个锁。
——房客,在不经过房东同意的情况下,兀自换了锁。
换的对啊,可不得防着我这种无良房东点儿。
打不开便也算了,我垂头丧气的收起钥匙打算接着做条死鱼,就听咔嚓一声轻响,傅廉手中的那把锁,开了。
傅廉从锁孔中抽出根铁丝,随手一挂,将锁挂到了门上。我对着傅廉这高超的技艺,目瞪狗呆。他一个出身高门的大家少爷,怎么会这种旁门左道?
傅廉没给我提问的时间,他两手一推,推开了房门。傅廉开的,是华姑的屋门。华姑屋中的摆设并不繁多,桌椅板凳木床衣柜,有的,仅是些必须的家具。家具少,能放团茶的地方也少,从华姑的屋中找过一遍,团茶没找到,狐狸毛倒是找到了几根。
我找团茶的工夫,傅廉也开好了另两道锁。另两间屋,一间是三娘住的,另一间,则堆满了橱柜包袱,看样子,是被当做杂物房用了。
每次见到三娘,三娘都打扮的光鲜亮丽衣冠齐整,没想到,却是个驴粪蛋子表面光。三娘的屋中,衣裙里衣丢了一地,肚兜亵裤也是拽的东一件西一件。三娘,就是在这么杂乱的屋子里,约了一个又一个的炮?
这些炮友,也是怪不讲究。
傅廉只开了三娘的屋门,却没再进来,我猜他那么做,是打着避嫌的大旗,拒绝踏足这间糟乱的屋子。
三娘房中乱归乱,但那些乱丢的衣服对寻找团茶所造成的难度,相当于无。在打开三娘的衣柜并险些被淤出来的衣服淹没之后,三娘房中的搜寻任务,也算完成。
搜寻任务,失败。
去到最后的那间杂物房,还未进入,傅廉便对我摇了摇头。我日思夜想的团茶,就真如华姑当初所说,是全给我拿来了。
傅廉找完这间杂物房,已进入了东西归位的收尾阶段。我走过去和傅廉一起系那些被解开的包袱,蓦地,看见了包袱中,那些件款式颜色相同的襕衫。
玉色为底皂色为缘,是夹在巧娘衣衫间的,毛燏的衣服。
“移物之术,小把戏。”
三娘的话,无比清晰的又响了起来,我抓着包袱的手一松,襕衫,撒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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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房中,俱是毛燏的东西。或者说,俱是与毛燏的所属物别无二样的东西。
我和傅廉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堆放开来,而后,又把我屋中属于毛燏的东西都放到院中敛做一堆。
一根燃着的火头被丢到那堆东西上,熊熊烈火直冲天际,接连不断的“阿巧”之声,从火堆中传出。待大火熄灭,我深吸口气,又回到了屋中。
衣裤鞋袜一样不缺,又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与此同时,傅廉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傅廉说,少了。
那些分门别类分开的东西,少了。
这鬼宅到底是谁所为,答案,昭然若揭。
毛燏,从始至终,不过是个用于转移视线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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