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王有了判断后却没有当机立断揭破谜底,含糊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样也好,”赫斯提亚的接受能力意外的强悍,她自信微笑,“没了宙斯挡道,下届神王非迪迪莫属!”
老夏鬓角生汗,“我无意于神王角逐。”
赫斯提亚不以为意,只当他发扬谦逊的美德,在她看来,既然有条件有能力做神王,为什么浪费来之不易的天时地利人和?为什么不付诸行动,书写历史、成就辉煌?
“成了神王又能如何?”夏大王反问,“现实世界的神王还是那一位,这一点不会有所改变。”老夏不排斥意 y- in ,但不赞同主观臆断和白日做梦,黄粱一梦固然不乏美妙情节,梦醒时分应当如何自处?总不能一辈子沉湎梦境吧?
老夏清醒到凛冽的态度令赫斯提亚倍受打击,因此错过了宙斯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好吧,听你的,迪迪。”赫斯提亚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能亲自把哈迪斯捧上王座确实遗憾,可有机会重走一次儿时路依旧让赫斯提亚心潮澎湃不能自已,说不准在这里努力一把,会改善现实世界的僵局,使他们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就在赫斯提亚为前景欣喜若狂并编织美梦的时候,宙斯抓住老夏的胳膊,笑得没心没肺,恰好与宙斯对视的赫斯提亚心里没来由的一寒,脑中警笛长鸣:莫非她又来迟一步?
暗藏在宙斯闪亮外表下的是至今尚无人察觉的小心机——答案毋庸置疑。
赫斯提亚离去后,老夏对宙斯耳提面命,口若悬河地描述与大姐结成联盟的种种好处,宙斯包子一本正经的点头,态度极其端正,身姿极其挺拔,实际心里怎么想另当别论,至少老夏一时半刻无法参透。
“凡事听着点,不要意气用事,即使不认同大姐的说话做事也不要顶撞大姐,让她下不来台。”夏大王一丝不苟面授机宜。
宙斯包子点头如捣蒜。
老夏对他的机灵很放心,可说着说着心情就变了味道,是啊,他忘了站在跟前的是审时度势的宙斯,而非活跃冲动的波塞冬,长篇累牍再接再厉烟消云散,他百感交集的住了嘴。
对话的戛然而止让宙斯大惑不解,当发现老夏思绪云游、眼睛发直,就委屈的瘪瘪嘴,到底没有戳穿对方的心不在焉。
宙斯禁不住胡思乱想,大哥在想什么?或者在想谁?
他想起前些天大哥在呼唤他时叫错名字——尽管对方在发错第一个音时就迅速调整过来,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老夏那一瞬间来不及掩饰的尴尬,由此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宙斯痛恨自己的敏感,更讨厌被猜测的八、九不离十的答案,通过那破碎的发音以及他无法解读的怅然,直觉告诉他大哥叫的是老二波塞冬,对着他叫波塞冬!
波!塞!冬!
他决定从此以后与传说中的老二势不两立。
二、
明知道乌拉诺斯不赞同他这么做,老夏最终还是说动了乌拉诺斯带他潜入北方领地,那里没有克洛诺斯,这对夫妻早在白银时代中期便分开居住了。瑞亚把神族内部大大小小的神明掰着指头算了一圈,选中了乌瑞亚做靠山,一是看中乌瑞亚太古神的地位,能够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二则是意在北方提坦领袖。
当然,瑞亚不是看上了北方提坦领袖科俄斯,其实她想和科俄斯的妻子福柏套近乎。克洛诺斯的神王身份加成不复以往的风光之后,瑞亚的天后地位一落千丈,她现在很难像以前那样在兄弟姐妹们面前挺直腰杆趾高气扬,她没有目中无人的底气,她的丈夫不会为她撑腰。
她好不容易打动乌瑞亚,带着孩子顺利进驻北方领地,提心吊胆的瑞亚终于能安安稳稳地休息一阵了,天晓得这段日子她是在惶恐中度过的,她非常害怕某天克洛诺斯闯进住所对她的孩子不利。
波塞冬是她的命根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克洛诺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动她孩子一根头发,每当万籁俱寂的午夜时分,曾经在克洛诺斯那里受到的羞辱就像被白蚁啃食留下的孔洞,令瑞亚的自尊心千疮百孔,使她备受折磨,只有把克洛诺斯打击得永世不得翻身才能让心中的伤痛有所缓解,她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波塞冬成为神王。
波塞冬的一步登天离不开十二提坦神的拥戴,克洛诺斯本就与兄弟们的交恶促使瑞亚生出了着重挑拨二者关系的念头,克洛诺斯眼中只有神王宝座,瑞亚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克洛诺斯从不动摇的自视甚高和唯我独尊。
克洛诺斯不把十二提坦放在眼里,他对兄弟姐妹们的态度越恶劣,瑞亚计划的展开越顺利,二代天后乐于围观二代神王溺毙在自己挖的坑里。这也是瑞亚把安身之所设定在北方的原因所在,科俄斯的智商足以获得瑞亚的信赖,科俄斯的大女儿让瑞亚看到了属于波塞冬的美好明天。
未来的暗夜女神勒托是瑞亚相中的儿媳,关于勒托出生的神奇传闻至今还在北方提坦内广为流传,瑞亚不在乎那条传言是否真是那般神乎其神,她看中的是勒托依托流言出生这件事本身,只要合理善用流言,将有助于波塞冬登顶。
单这一条传言就使得勒托从一众二代提坦中脱颖而出,再加上勒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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