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家伙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刚接回了脱臼指骨的部位因为过度用力而疼得要命。特拉法尔加怒气冲天地挑起眉瞪过来,看着眼前的尤斯塔斯基德,没有了标志x_i,ng的狗毛大衣,紧巴巴的陆战队队服穿得像个乡巴佬;耀眼的红发此刻也只能乖巧地梳着,被一顶歪戴着的军帽压得扁趴趴的没有j-i,ng神。他简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骂或者从哪里吐槽,才能够淋漓尽致地表现他们这次再会是多么的恶搞讽刺与没有情调。
那家伙却笑得挺开心:“终于回神了嘛。搞得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那么安静。”
青筋暴起。特拉法尔加扔开他的手,简直用打量敌人的眼神往后退了两步想和这家伙隔开距离,基德却又一把抓住了他手上镣铐的另一头,铁灰色的铐链绷得直直地僵持在空中。
“现在给我解释下,这该死的玩意是什么?”
“瞎了你的狗眼啊关你屁事!你他妈的来这里做什么?找死啊?”
“这话老子原封不动还给你!逞你个屌英雄啊我的医生!别他妈废话了,快跟我走!”
“谁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当你的医生!立刻给我滚!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干什么?这他妈的还用问你才是瞎了眼吧!老子来抢人的,抢的就是你!”
“啊??!关我屌事啊!你他爱找死我不拦着,自己滚去!别来坏老子好事!”
“难道你还打算留在这混账地方等人来c,ao啊?!他们用这个铐着你你难道是对你好?!”
“你他妈的口沫横飞地朝我乱吠难道就是对我好?!”
突然静了下来。特拉法尔加猛地向后抽回手,铁灰色的镣铐在空中划过无意义的弧线,最终垂落在身遭摆动着,像计算时间流逝的老旧座钟,振幅逐渐缩小至于停顿。
“我没求过你来这儿,你也别以为谁会感你的情。尤斯塔斯当家的,上一次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他顿了顿,嘴角挑起一丝残忍的笑意,“或者你想要再听一遍?”
那家伙却像料定了他的心事那样,双手斜c-h-a在口袋里。“有种你就当着我面再说一遍。”
特拉法尔加嗤笑出声来:“然后呢?你打算像个被抛弃的女人那样哭着求我?如果能看到那样的绝景,我再费一次口舌也挺划算的。”
“省省吧——我会把你直接打晕了扛走。”基德咧嘴笑了,他活动了一下指骨的关节。特拉法尔加直觉自己被他看轻了,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看来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我还是把你打到半残直接扔进玛丽乔亚的大牢吧,那儿听说挺不错的。”
“咳咳——两位……抱歉打断一下,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
躺在狭窄的围墙顶端、用胳膊支着脑袋的库赞拉开头顶上的睡眠眼罩,露出有些畏光的眼睛,朝他们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他低头看了看表。“医生,唯独今天——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啊,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晚上8点整还有一次报告会。现在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吧。”
特拉法尔加收起了动作,他站直了身子盯着那个懒散的大个子军官。“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把我抓起来问讯并拘留么,库赞?”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医生。我一想到那么复杂的报告书就头疼……你说我该怎么写、写几千字才能交代清楚这个复杂的情况?况且这事儿和你没什么关系不是么。就算是限时大特价吧,你可最好在我没改主意之前,赶上晚上的会议啊。”
他一面说,一面轻巧地从墙上跳下来,站在去路的那头。特拉法尔加立刻向他的方向走去。刚迈出两步,后脑便被钢铁触感的硬物抵住,他听见机械的轧响与扳机的触动。
“……尤斯塔斯……”
左手从手腕处伸出一柄glock18-x1枪口泛着银色的冷光,抵进特拉法尔加短翘的黑发里。基德的声音像音速的子弹切开空气震动鼓膜,冰冷地后发先至。
“不许过去。特拉法尔加,我不许你做出这种愚蠢透顶的事。”
“——愚蠢?”他闻言无声地笑了,肩膀都仿佛因为这种简直令人难以自持的笑话而颤抖不停。他半侧过脸,那张骄傲脸孔的轮廓切割了视野里的空气,锐利的眼锋虚化了一切前景与背景。
“愚蠢的是你,尤斯塔斯当家的。不要想用你那屁 眼大的心思来揣摩我的想法。给我把这个混账东西收回去,别忘了你现在他妈的能活蹦乱跳站在这里是托了谁的福,你这条狗命是谁捡回来的!”
“……!!”
一时无话可说。基德从未想过他会把这件事情作为砝码,但自己竟然会用枪口指着他的脑袋的举措也未免傻到了家——他觉得自己现在压根混乱得其实不知所措,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回答了一句:“好!你说的……没错。”将伸出的枪口收了进去,回复成手臂与手指的形状。他想用那只手扳过特拉法尔加的肩膀,那家伙却看透他的动作似的,冷冷地直视着他说:“别碰我。”
“我再说一遍,尤斯塔斯,你最好给我听清楚。我想现在是该做个了结的时候了。”他伸出右手,那上面挂着尚未脱去的镣铐。活动了一下指骨的骨节,关节摩擦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用力一绞,错位变形而脱臼的关节紧紧地收缩在一起,巨大的疼痛令特拉法尔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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