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不敢?”山治歪着脑袋,嘴里叼着卷烟一刻也舍不得放下来。好事者一听有决斗都来劲了,好在现在也没有出击的任务,都在一旁嚷嚷着煽风点火。
基德倒也不怕他,随手脱了外衣扔给手下就下了场子。“好歹得有个理由?”
“老子想揍你。就这么简单。”
他话音未落已经双手倒撑、双脚绞起反踢,迫得基德连退了数步。虽然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套路,不过当真交手还是第一次。那鞋底像灌了铅一样撞过来,基德用双臂格挡,他承认果然这个家伙的脚力不是盖的。卸开对方j-i,ng准的一击,他一个侧滚矮身避开,格斗场侧的金属挡板被踢个正着,凹进去好大一块。欢呼声还没来得及喊出,基德的反击已经跟着追上来,逼得他不得已左右避让;基德趁着对方躲闪的机会扫他下盘,灵敏的对手立刻向后接连翻开,跃出近身战的危险范围。
“嘿……”基德捏了捏拳头龇开牙齿,“不是要揍我么?”
“等着吧。”
这家伙的速度可真不赖,一霎眼间就到了眼皮底下,双手撑地一转,那双长腿就转的像个风车,一个不慎下巴上便中了一下,那力道简直感觉颈骨都要被卸脱了;跄了一步刚要调整姿势,山治已经整个跃起,一条长腿当头劈下来:“——剁碎!”这一下要是挨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基德侧身险险避开,他跟着一肘子招呼上山治的小腹,算是刚才被踢中的回敬。
虽然因为这家伙的脚上功夫太强而占不到便宜,但这家伙的格斗路数倒是和小野猫没什么太大区别,也许是因为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也许是因为他俩经常切磋的原因。基德对这种套路算是熟门熟路,因而他打定主意,故意露出破绽,在山治瞅着空挡踢来时一把扭过他的脚踝。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对方下意识地收腿,他跟着一翻破坏了他的平衡点,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上;他立刻扭住对方的双手,翻身压住那双利刃似的腿。
“现在你总该说说为什么来讨打了吧?”
对方尚未回答,也还没认输,基德却突然感到身后有危险的杀气挟着飓风而至,他反地转身拿右臂一挡——铮地一声,是澈如秋水的长刀,后面跟着绿发剑客凌厉的双眼。
“——罗罗诺亚?!你怎么在这——”
“谁允许你压着他了啊。——换人。”话没说完,三把刀的剑客已经不由分说和基德打作了一团;台下的看客都一个个张大了嘴,不知道是该怎么叫停;这个神展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刚都没看到人影的家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山治目瞪口呆。他反应过来前已经一脚踹过去了,正中那只绿藻的太阳x,ue。“换个屁啊!这是决斗!老子还没输呢!你冒上来干嘛?!还有你不是迷路去了吗——”
“决斗?”那只绿藻这才四下看清了情况,搔了搔头,好像打算装没听见。
决斗的一方此刻完全改变了攻击方向。山治的脚全往罗罗诺亚身上招呼去了:“妈的老子的决斗你都要来搅合,你到底是有多蠢啊!你怎么不继续迷你他妈的路啊?!”罗罗诺亚也火起了跟他对着打,一面还不忘招呼基德,基德更是对这个现状火冒三丈:“妈的老子就要赢了,你这家伙从哪来的啊而且还用武器这是犯规吧!老子右臂要不是强化合金不是给你切下来了!?还有你俩要打到外面去打能不算上我吗?!”他干脆以一敌二,想把两人都从角斗场里扔出去。“红毛混蛋你丫闭嘴,老子和你的帐还没算完……”山治死扯着他打,三个人一时间谁也脱不了身。
混乱的状态看台上的众人都傻了,当发现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时,适时响起的晚饭铃总算替他们解了围,于是都果断放弃了观战,改去犒劳五脏庙了。直到看台上人都走了干净,偌大的决斗场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打得脱力这才觉得饿,一个个汗流浃背地瘫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
不知道谁先笑了一声,三个人突然抑不住都大笑起来,汗水浸s-hi了身后的地板,但却觉得突如其来的爽快。那些心中的y-in霾,前路的迷茫,混乱的思绪,一切令心情不好的事件,好像都随着汗水和疼痛去了个干净。
“我说,你们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基德决定还是问一句。
“我他妈的是替罗打你,你简直对不起我当时给你们做的那一冰箱的好菜——”山治喘着气说,他偏过头,身边绿色的脑袋映入眼帘,他将烟叼在嘴上。“你这绿藻怎么能在这儿才是重点吧?不是被那个什么……给抓去了么?”
“砍飞了他们,然后走着走着……就到这了。”
“切——还是迷路了啊。”
“没。”罗罗诺亚说,他也偏过脑袋,迎上正直视他的蔚蓝如海的视线。
“我不是找到你了么?”
基德决定等夜宵的时候再问他们为什么会把好端端一决斗演变成三人混战。现在这地方他可是呆不下去了,因为另外两个人在说完那段话之后就毫无征兆地吻到了一起。当老子是空气,他在心里笑骂,但却又觉得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山治绝望地闭上眼睛。啊啊,看来第一次就要在这里了,满是汗臭味的男人的角斗场,实在不算是什么浪漫的地方,但却意外地合衬。爱情是一场你追我赶的角力,疲惫不堪、疼痛不已,却又爽快淋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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