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大典的门槛稍低一些,可会留下来参加下一个结契流程的人,俱都是韩云笙与林拾音相知、相熟之人。
韩云笙的身影匿在临时搭成的一件小房子里,她此时羞涩又心头火热,芊芊玉指拂过今日分发给众人的元婴大典请帖。这请帖以浅蓝打底,以她所用长剑为白纹,其上字体难得的飘逸大方,是林拾音与她一同执笔,再加之韩云笙其所习剑之精妙意蕴而成。
韩云笙的食指每拂过这庄严肃冷的元婴大典请帖一份,那请帖太过孤高的色彩便无声无息的消融,显露出其下隐藏的热烈来。
蓝底变作红底,一片火焰般灼眼的大红色,叫韩云笙欣喜有之,紧张有之。那大红绘色之上,有一只栖于梧桐涅槃而生的凤凰,那凤凰栩栩如生,每一片尾羽都精雕细琢,仿佛随时都会从那纸上飞出、翱翔天外。
韩云笙却知这是林拾音所描述的她,也是故画得这么尽善尽美,叫韩云笙看着就能感觉到林拾音那绵绵不绝的火热的情感。
林拾音那汹涌的真情,就好似火山喷出的熔浆,韩云笙还没来得及靠近火山,就被那温度给融化掉了,心软成一片,再也狠心不下来半分。
韩云笙展开那结契的请帖,刚看到底纹是一支玉笛与一柄长剑交叉在一起汇成一个完美的圆,象征着她与拾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一双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双眼。
那双手的力道很柔、很轻,那细腻的肌肤、纹理无一不是韩云笙所熟悉的感觉。韩云笙唤了那捂住她双眼的人一声,语调里满满的尽是柔情:“拾音。”
轻柔的吐息打在韩云笙耳边,让她的耳际莫名有种潮湿的感觉,就好似被温水浸没,那一道弯曲的缓慢流淌着的温泉冲刷着韩云笙的耳际,携来麻麻的、仿佛着电似的触感。
林拾音双手离了她的眼,自韩云笙背后环抱住了她,唤她:“云笙。”
林拾音的动作撩起了韩云笙身上的羽衣,一片又一片的洁白羽毛不复先前的整洁,凌乱起来,韩云笙盯着这些漂亮的、每一片都算是艺术品的洁白羽毛,想起来它的源头——
这羽衣自是临时赶制的元婴大典上韩云笙要穿着的礼服的其中一件,取材自音峰那些养得羽毛油光水滑,生活滋润无比的白鹤。
那些白鹤往常养尊处优的,时常以羽毛比美,这一回却统一被林拾音一声令下,一只两只都被剃成个秃毛鹤。
韩云笙又想起她那时眼见着其中一只最俊美秀雅的白鹤踱步走到静水边揽镜自顾,结果却被自己的尊荣吓得凄厉惨叫一声,剩下不多的一点翎羽被湖水打湿,成了只沉水鹤。
还是由她出手将那只溺水的白鹤捞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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