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越来越有意思了起来。。
莫飀整理了下,便将前世二十一世纪的一些地理别国,以及现代理念,天马行空讲了个大概。
中途有丫鬟来倒水,而张雪歌也听得细致认真,她喝到嘴里隐隐觉得和之前的茶味不同,却也没放在心上。
“世界……居然有这么大?”张雪歌不可置信,她只知道大燕,最多也就了解伊萝,黑斛这几个国家,天圆地方的概念已经深深的植入了她的固有观念中。原来这个世界是圆的,大燕只占据了整个世界的小小一隅,大燕之外,文明更新,居然还会有和中原人样貌截然不同的人种。而在莫风的家乡,没有尊卑,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也不再是拜堂之时方知对方样貌,还有自由恋爱这个说法,因而良人是自己选就的,婚姻的幸与不幸,也是自己可以掌握的。
张雪歌听的入迷了,那个世界太遥远,她快要怀疑,难道对面的这位名叫莫风的人就是来自大燕之外的国家吗,难道……是因为和中原人长得不一样,所以戴着面具吗?她开始理解莫飀了。也因此而更加好奇了。
莫飀说的有几分口干舌燥,一阵困意上涌,无奈张雪歌一脸的兴致盎然,她也不好拂了对方的兴头。
“莫公子……你的家究竟在哪儿啊,雪歌真的从未听说过。”
“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莫飀嘴角牵着几分苦涩。她说着说着,脑中却突然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了很多不曾想过的画面。
在这个世界,她应是觉得孤单的。但是……还有她。。。还有她们,画面一幕幕呈现在脑海里,倾雅宫耗费数年内力为她疗伤的邢姐姐,幽茗谷共度了一段美好时日,甚至几天前还见过一面的杨枫如,天真活泼,心地善良,惹人疼爱的小湖妹妹,还有和她称兄道弟,头脑j-i,ng明,奇思藏胸的花大少。。。。
她绕过了江芷儿,她隐隐不愿回忆起那段回忆。再美的相遇,在得知从开始就是一场j-i,ng心部署的骗局后,任何人都会不愿再想起。
张雪歌打断了她的愣神,开口道:“今日听闻莫公子一言,胜读十年圣书,雪歌自诩见识广博,如今才知道自己眼高于顶,竟做了一回那井底之蛙了。”
“雪歌姑娘也不用自谦,都说一舞倾尽天下色,羽衣似雪歌不闻,跟姑娘的才艺双绝相比,在下的这点见识倒也算不得什么功夫,只是平时粗鄙贯了,爱看些野史杂闻罢了。”来到这个世界,头回受到这样的称赞,莫飀摸了摸鼻子,心里暗笑,你还没来到二十一世纪,我们那儿,这些可都是常识。
“不知你们家乡那边可也像我们这一样,也设有青楼小倌之类。”张雪歌眸里笼着光泽,直视着莫飀道。
“额,有是有的,但不像……”莫飀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那莫公子,去过吗?”张雪歌眸带意味,语带促狭。
莫飀头冒黑线,她是女的好不好,虽然前世有些女的也会找男x_i,ng行业工作者,但她也不至于到了那般如狼似虎的年龄吧。况且……
她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觉得头微晕,四肢无力,心里像有一团火,烧的浑身酥软无力。迷迷糊糊抬头,张雪歌看见她杯中后置的茶,脸色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由白到红,煞是j-i,ng彩。
原来她深处烟花场所这么多年,有时为了自保,通常邀人一聚时,虽然是说好了只是谈谈话,交流下学艺。但习惯了让丫鬟在谈到一定的时候,在对方的茶里,后添的茶水中加入虚迷散。此散会使人渐沉无力,逐入昏睡。
她一时疏忽,听得入迷。没有特别嘱咐,丫鬟翠儿桃儿中便有一人安排好一样,习以为常的按照以往一样,在添的茶水中倒入虚迷散。
望着趴在桌上逐渐陷入睡意的莫飀,张雪歌的心思霎时变得有些复杂,她好久都没有和人这般推心置腹般,不带任何企图的轻松聊天。对方的广阔见闻和谈吐在让她觉得新奇不已的同时,也对这个人或多或少的起了一些好奇和兴趣。
莫风……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有些后悔,怎么不事先嘱咐跟翠儿桃儿,不用加入虚迷散,这人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掩在白玉面具下的脸庞,皮肤细腻,如冠玉般温雅的感觉。张雪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就想要摘下莫飀的面具。
颤抖的指尖沿着面具的边沿轻抚,张雪歌轻咬下唇,心里带着几分颤抖,闭上眼睛就要摘下。那人头枕左臂,右手倏的抬起,抓住了她的手腕。
糟糕,被发现了。张雪歌j-i,ng致的面容,头一次破天荒的爬上了一抹羞红。当场被抓个现行,好窘迫。
“枫如……告诉我,你怎么没有来。。。”莫飀口里讷讷道。
张雪歌红唇微张,眸里神色起缓不定,枫如……说的是谁?
“我在揽月楼……等了你一天。明明约好了,你是出事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见我。”莫飀喃喃道,眼睛紧闭,双眉皱紧,神色几分痛苦。
原来如此,张雪歌心中了然,难怪她当初在听到自己的邀请时,犹豫不决,原来是约了人,怕有所耽误。那人,是她的心上人吧。
“跟我走,好不好。。。”莫飀抓着张雪歌的手不放,狠狠一拉,张雪歌一个不妨,便跌到了莫飀身上。
好闻的清香,带着几分烟笼雨朦的清爽,没有一般男子身上的浑浊和体味,张雪歌几分动容,这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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