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接从小鱿鱼面前抢过那一大碗西红柿炒j-i蛋,挺开心吃了起来。
吃完饭陈楠和陆晓洗碗的时候,陆晓才问:“看你吃那么欢,也没他俩说那么难吃啊?”
“嘘”,陈楠瞄了瞄沙发上两人,“差点没齁死我。”
陆晓压着笑:“辛苦了。”
“嘴巴咸心里甜,不苦不苦”,陈楠小声说,“你苦一点,就江鸿羽现如今练就出来的厨艺,也不知道你当了多少回小白鼠。”
“还真没有”,陆晓想了想,“他好像开始做饭就挺好吃。”
“那肯定苦别人去了”,陈楠无心说着,“也不知道他的小白鼠是否还健在。”
陆晓愣了愣,他倒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他回头看了看在沙发上蜷着腿握着游戏手柄玩得正开心的江鸿羽,心里一抹甜,甜里又泛起一阵苦。
一个人喜欢着你,你用点脑子,就可以看出来。
一个人爱着你,你用点心,就可以感受到。
人就是这样不善于掩饰自己。
但是一个人很爱很爱你,你永远不知道这个“很”的程度能到哪一步。
再善于观察的人,也有力有未逮的时刻。
他细致地爱着你,付出得心甘情愿,你也享受得理所当然,一时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陆晓正发着呆,门铃却响了。
他下意识朝江鸿羽看了过去。
江鸿羽也有些意外,直到他起身打开门,轻轻唤了一声:“严姨。”
厨房就靠近门口,陈楠和陆晓都随着江鸿羽的声音看了过去。
严婷笑了笑,往屋里看了过去,又看了一眼江鸿羽,问道:“哪一个啊?”
江鸿羽此时大脑还有些当机,扯了一下陆晓的衣服:“他。”
顿时门里门外都没有人说话,只有开着的水龙头簌簌流着水。
倒是陈楠先反应过来,赶紧冲了冲手上的泡泡,一边说:“阿姨,您先进来吧。”
江鸿羽赶紧接过严婷手里握着的行李箱,迎着她进了屋。
进屋严婷就瞧见了正乖乖盘坐在沙发上的小鱿鱼,转头看了看江鸿羽:“这还有一个啊。”
“这是我们家孩子”,陈楠赶紧走过去拉起小鱿鱼,对江鸿羽使了使眼色,才继续对严婷说,“阿姨,我们吃完饭正准备离开了,就不陪您了,再见。”
说完扯着小鱿鱼在门口换鞋子。
江鸿羽轻声问:“您怎么来了。”
“实在是想你了”,严婷笑得很温柔,“所以就来了。”
她并没有风尘仆仆、舟车劳顿的车旅疲惫之感,整个人依旧是温柔美丽的样子,但是江鸿羽却发现她眼角比起他走之前多了两条浅浅的细纹。
陆晓慢条细理地冲干净了手上的泡沫,对着严婷说:“阿姨,您和江鸿羽慢慢聊,我也先走了。”
“你是陆晓吧”,严婷一直带着笑,柔声说,“阿姨都还没好好看过你,留下陪我们说会儿话吧。”
陈楠带着小鱿鱼换好了鞋子,对严婷和江鸿羽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拍了拍陆晓的背,就带上门离开了。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小鱿鱼才轻声问:“刚刚那是江鸿羽家里人吗?”
“应该是吧”,陈楠想着又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那天他死皮赖脸住江鸿羽这,江鸿羽和他谈了不少以前他和陆晓的事,但是一提及到当时分开的原因和现在过来家里的态度,他就不愿再多讲。
“我是不是不该把陆晓一个人留那儿啊。”陈楠有些懊恼地说。
“别担心,江鸿羽会护着陆晓的”,小鱿鱼勾了勾陈楠手指,“我们去楼下等着他,有事也好第一时间赶上来。”
“遇事脑袋倒挺清楚嘛。”陈楠忍不住揉了揉小鱿鱼头发尖,“头发好像长了一点了。”
肯定长了啊,我这么努力让它长长,小鱿鱼心里如此想着。有些小得意加上刚刚又被表扬了,特别开心想勾勾嘴角,又觉得屋里江鸿羽和陆晓的情况未明,自己这样做太不义气了,拼命忍住了,只是人往陈楠身边靠了靠。
“先去药店吧。”陈楠牵住了他的手。
走到街口的时候,陈楠不知怎么地眼神就被不远处那辆挂着军牌的悍马吸引住了视线。小鱿鱼扯了扯他的手,他才往前走。
到药店时,他挺大方地把小鱿鱼右手上那一个墨水点儿都不到的小烫伤给药店人员看了看:“就做菜被油ji-an着的,麻烦您拿一管适合的药膏。”
药店销售人员低头仔细看了看,找到印子后一脸你逗我的表情看着陈楠:“就这印子?”
“嗯”,陈楠很认真,“还发着红,不严重吧?”
药店销售人员也认真看看陈楠的表情,发现他还真不是开玩笑,才深深吐了一口气:“就这点印子擦什么药啊,以后ji-an着了拿酱油抹抹,就可以了。”
“拿一管吧”,陈楠依旧不死心,“万一留印子了。”
女销售人员看了一眼陈楠,也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了,直接转身往药架上找药去了。
陈楠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拿最好的那种哈。”
江鸿羽住的小区都是些小户型的单身公寓,不过小区绿化还挺不错,两人买了药就回去了,找了个略微隐蔽的地方坐铁板凳上擦药。
“就这么一小管药要一百块”,陈楠边低头给小鱿鱼上药一边吐槽,“抵多少盘番茄炒j-i蛋了,小鱿鱼,你这做菜成本可真高。”
小鱿鱼一瞬间就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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