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民族复兴党的成员们开始鼓骚起来。
在这一刻,方云的形象深刻地印在了周围人群的心中。林红军脸色有点苍白,他回头和一个禁卫队队员低声说了一阵,那名队员点头离去。载有警车开出复兴党办事处,后面呼啸地跟上一群人,团团围住了警车,这让警车上的特工和警察很紧张,好在这群人也没有闹事,只是围在警车四周,护着方云前往警察局。一路上,汇集的人群越来越多,隐约有近千人,这让原计划把方云带走到昆明西南分局的内务部特工没有办法,只好把方云带到了遵义警察局看押。
方云的支持者开始源源不断地向警察局聚集,围住了警察局的各个出入口。
凌晨,已经休息的王家瑜接到了方云被捕的消息。同时,他也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是三民党在背后搞鬼,还绕过了自己。他明白了这是三民党故意做给他看的,心头里也十分地生气。王家瑜看着连夜赶过来报信的义子,说:“力军,这次是郑炳坤这个老狐狸在背后做的手脚,有点麻烦啊。”
“父亲,可是错不在我们啊,明明是他们看不起你,给你脸色看嘛。”王力军说。
“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快点向你父亲赔个不是。”王家瑜的夫人梅如玉看见他的脸色有点难看,马上出来打圆场。
听着王力军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声,王家瑜心烦地挥挥手,对他说:“算了,让我考虑考虑,你先下去吧。”
看着义子欲言又止,望向自己的眼光尽是哀求,梅如玉心头一软,自己没有生育,对这个义子,她可是宝贝得很。她站起来给王家瑜倒了一杯茶,然后说:“绍文,这个郑炳坤也是太不给你面子了,明知道这个方云是你在背后撑的,还要动他,俗话说:打狗都还要看主人面。郑炳坤这样整方云,你不出面,落的是你的脸面,以后谁还敢真心替你卖命?”
王力军赶忙在旁边附合。
“夫人,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你们有没有考虑我的难处啊?”
“有什么事你说啊,不说我们母子怎么知道。”
“你们也知道,贵州在帝国是个穷省,山多人稀,每年的粮食都是不够吃的。每年,我们都要通过昆明购买粮食,还有就是向帝国申请补助。三年前,我的八个团被革命军击散了,我要恢复建制,就是因为帝国卡住了军粮,让我的部队建制迟迟不能恢复。这一次,他们明知方云是我的人,还来这一手,不外乎是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嘛。绳子头在人家手里捏着啊。”
“哎,绍文啊,我看你是脑袋糊涂了。方云现在是你在贵州的最大助力之一,整倒了方云,也等于是砍了你一只脚啊。方云倒了,你才是真的危险了,我看啊,到时候你出什么事情,在贵州这地方,除开你的部队外,能帮你的也只有方云的护国军了。”
“对啊,父亲,你要是不帮方云,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王家瑜心中也颇为恼怒对方的做法,你郑炳坤人在昆明,却管起贵阳的事情,手也长了点吧。正像自己夫人说的,自己不出面,以后还真的没有什么人敢为他卖命的。想通了这个道理,他点点头,说:“力军,你回去告诉你的那些朋友,这里是贵阳,还不是南京。”
王力军大喜,连忙道谢。
王家瑜和侯敬儒碰过头后,做出了决定。侯敬儒的意思也是不能眼看着内务部特工把方云给带走,这明显是杀鸡给猴子看,黔军不能弱了这口气。
王家瑜马上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遵义市警察局局长,明确告诉他,没有他王家瑜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带走方云,否则拿他是问;另一个打给遵义市警备司令部司令,帝国第25(甲级)军290团团长,要他马上派出警卫连到遵义警察局,看好方云,不让任何人带走,违者格杀勿论。
第二天,黔北的媒体报道了遵义民族复兴党办事处事件的经过,在《红星报》的声讨下,民族复兴党开始了大规模的游行集会,要求释放他们的党魁方云。王文宾的宣传机器全力开动,把方云入狱说成是一件千古冤案,主席是为了广大党员和群众才慷慨赴狱的。一时之间,方云的影响力穿越了贵州,传到了湘西、云南、广西。后来,民族复兴党查出是盐帮配合三民党在背后下的黑手,愤怒地民族复兴党人开始袭击盐帮的商店、据点,制造了不少流血事件,贵州的王家瑜有意无意地提供了协助,把盐帮在贵州各地的生意几乎全盘捣毁,搞得马富贵那个悔啊,天天往郑公馆跑,向郑炳坤哭诉。本来只是想给王家瑜点颜色看看的郑炳坤,有种踢到铁板的感觉。
几天后,民族复兴党开始在遵义组织大规模的游行,游行的队伍规模不断扩大,穿遍了遵义市的大街小巷,并向周边市镇辐射,影响越来越大,这也让许多原先不认识方云和民族复兴党的人们认识和了解了这个政党和它的党魁——夹在游行队伍中的民族复兴党党员散发了无数的宣传品和《民族复兴党宣言》,并义务为不认识字的人解读。
最后,和桐梓民族复兴党有着密切经济来往的美国驻昆明使馆大使私下会晤了郑炳坤,对大汉帝国的民主斗士方云的境遇予以关注。
这让郑炳坤有点焦头烂额,他不得不做出让步。
方云在遵义警察局里面整整被关了半个月。在与外界隔绝的羁押生活中,方云除了看书和思考外,别无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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