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应伯的话,闲云不禁道,“哦?这先帝对涳泠的生母,还颇有情义嘛。”
“是啊,”应伯点点小龙头,一本正经道,“所以,当时这惠太妃诞下琮儿的时候,先帝大有立琮儿为储之意。”
闲云挑眉瞧着一旁的小龙,“那涳泠的身份,在此种情况下暴露了,岂不是凶多吉少?”
“自然不会,我可是瞧见了那命簿----”应伯话说到一半,似咬了舌头般怪叫一声,结结巴巴道,“我----我是说----是说----琮儿他天命不凡,不会有事的。”
“你瞧见了涳泠的命簿?”闲云冷声道,眯起眼睛瞧着小龙。
“没有没有,我怎会有机会看命簿呢?我----我----我先告辞了。”说完,应伯摇着小龙尾,回到了女皇的龙袍,重新化为龙纹,一动不动。
女皇凛冽的目光扫过昏暗的内室,目光落到跪在脚边的涳泠身上,沉声道,“抬起头,叫朕瞧瞧。”
见地上的人,伏着身子,一动不动。领头的太监急了,尖着嗓子道,“没长耳朵吗!女皇叫你抬头呢!”
涳泠伏在地上,余光瞧见了斜后方的白色袍角,心知是闲云。涳泠深吸一口气,慢慢起身,直视着跟前这身穿黑金龙袍的人。目光对上的一瞬间,似有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涳泠马上垂下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女皇声音徐徐,却字字铿锵。
“回女皇,小的叫富贵。”进宫之前,钟旻同他交代过了,凡遇人盘问,便称自己叫富贵,还给了自己一块刻着富贵二字的腰牌,以防万一。
“之前,在谁手底下伺候?”女皇接着道。
宫中到底有哪些妃子贵人,涳泠全然不知,硬着头皮道,“小的之前是刷恭桶的。”
“哦倒真应了你的名字,富贵。”女皇徐徐道,“来人,给这富贵验身,朕倒要瞧瞧,你是否当真富贵。”
立马,从屋外进来三个太监,朝涳泠走去。闲云见状,向前一步,打算豁出去,直接带着涳泠腾云,离开这是非之地。
“使不得啊,女皇!”一直伏在屋外地上的秀娥,跪着爬进屋内,红着眼圈,将涳泠护在身后。
“怎么呀,要造反不成!”领头的太监皱着眉头尖声道,“来人呀,把这贱婢脱开。给我把这小太监的裤子,扒了!”
“使不得呀!这是当年失踪的九皇子殿下呀!”秀娥几乎叫破了嗓子,挣扎着从两个太监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连连给女皇磕头,“求女皇明鉴,这是九皇子殿下,殿下思母心切,又不想惊动宫中上下。秀娥便出此下策,只为让九皇子与惠太妃,母子相见呀!”
“大胆!你竟敢在女皇面前满口胡言,来人呀,把这贱婢的舌头给我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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