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杨大人正与杜师爷主簿向浩才说话,他们说的也正是祝况。
“我瞧着,祝况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人,这两个月冷眼看下来,确实是个人才。”杜师爷不吝夸奖。
他是真心喜欢祝况这小子,这些年他见过的年轻人不少,但唯独对祝况,有别样的稀罕。
“他倒是耐得下性子,每天看那些枯燥的数据还有典籍。”向浩才可不是喜欢读书的人。
乍然看到这样一个喜欢读书的,当然觉得惊奇。
最让他惊奇的是,这小伙子既然这么喜欢读书,怎么不直接去考个功名回来?那岂不是比在县衙里做个小吏有出息多了?
大明朝从科举出身才是正统,只要能高中进士,授官就是七品,可比做一个县衙里的小吏不知道好多少。
“我已经让人去请祝况过来了,上次祝况说了他的怀疑,这事你们也是都知道的,但我想着这些时间,总觉得有点不太相信。”杨大人谨慎的说道。
他是不愿意相信有这种事发生,但祝况说的确实也有道理,这事如果是真的,祝况翻阅典籍这么长的时间,总该找到蛛丝马迹了。
杜师爷与向浩才面面相觑。
“大人,会不会是祝况为了取悦上官,所以才信口开河。”
向浩才说的小心翼翼,他也不能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事发生,之前不敢说,是因为有大人在,大人不开口,他这个做下属的,当然不敢说,但现在,大人都表示自己的怀疑了,他也就敢说一句两句。
“不会!”杜师爷很坚决的说。
“哦?你这么相信他?”对于这个跟着自己好些年的师爷,杨明廉还是很信任。
他也相信,师爷不会无缘无故相信一个人。
“我与祝况说过几次,祝况都坚持认为,他的推测没有问题,这段时间,他在县衙里读典籍看账目,也是为了找出足够的佐证。”师爷捏着羊角胡子说。
“我觉得,祝况对于我们兰县,不止这一点作用,或许,他还有更多的特长我们没有发现出来。”杨明廉忽然开口说这么一句。
向浩才和杜师爷都忍不住看过去,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人面面相觑。
“大人,祝况到了!”
“请他进来!”杨大人朗声开口。
祝况迈着大步进来,恭敬而不卑微的对上面坐着的三个人行礼。
第一眼看过去,杨大人和向浩才二人都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尤其是杨大人,上次见面还是祝家面馆开张的时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他怎么有种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祝况的感觉?
这才多长时间不见,怎么变化这么大?但仔细看过去,却又没发现哪里变了。
如果杨明廉是后世的人,就会知道,这是气质变了。
原本的祝况就是个唯唯诺诺的软弱书生,而现在的祝况,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了系统的加成,加上祝况持之以恒从不间断的锻炼,只两个月的时间,虽然容颜未曾发生多大的变化,但祝况与当初已是不大不一样,细节处的变化,已经让他整个人有了不同的气度。
杜师爷见祝况的次数最多,感觉也最不明显,他笑着问:“账本看的怎么样了?”
“回师爷的话,正在进行,不过已经又有发现了。”明朝的记账科目实在是太过繁杂了,要是后世那种账目的话,会清晰明了许多。
“既然略有发现,那就继续看着。”杨大人点头说:“也没其他的人,你坐下回话就是!”
这体面那就给大了,除了杨大人之外的几个人,都惊愕了。
杨大人虽是个好官,但绝对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怎么忽然这么随和的让下属坐下说话?
祝况略微怔楞之后,谢过杨大人在末座坐下,身体微微对着上面的人倾斜。
他揣测,今天杨大人让自己过来,可能不是为了账目的事。
果然,杨大人随后就开口了。
“祝况,本县到兰县任职已经一年有余,你是兰县人,该知道,此地要发展确实不容易。”语气十分苦恼。
杨大人确实想做点儿什么,但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贫瘠了,想做点什么都做不到。
他用了一年时间,却还是没有找到一条能发展地方经济的路子。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对祝况这样一个年轻人说?
祝况虽然能干,但到底太年轻了些,而且早些年都在读书,又能懂得多少?
就在杨明廉觉得自己白问这一句的时候,祝况说话了。
“回大人的话,小的倒是有一点办法,只是还没有试过……”祝况说。
对于见了大人们要自称小的,这一点祝况很是不满意,这分明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和大人们一样平起平坐的说话。
杨明廉才打算说,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却忽然听到这句话,错愕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祝况居然说,他有办法?真的还是假的?怎么都觉得不可能啊。
“祝况,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说,就算说的不对,也不要紧。”杜师爷以为祝况没把握,因此笑着说。
向浩才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祝况,想知道,这年轻人到底有什么好想法。
在三个人的目光中,祝况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要说发展,最要紧的就是要发展地方经济。但兰县太贫瘠了,连麦子都长不好,直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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