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慢走。"
老奶奶慢吞吞的走了,削瘦男子逮着那珐琅彩豆无视众人漫步走人。
一帮人望着男子的背影纷纷摇头,有的长叹有的摇头,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而那郝大师却是在这时候对着摄像机义正言辞的慷慨陈词。
"看见没有?这就是我们国家文物收藏的现状。"
"无知的人太多太多。这个人还大言不惭说他捡了漏……真是死不悔改呀。"
"我费尽了所有的全力也无法阻止这样的悲剧。"
"我真是太痛心了。太痛心了……"
郝大师正说得高调高潮间,身后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
几个老头神色凝肃急冲冲的往郝大师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叫着:"确定是豆吗?"
"别问那么多。在哪?人在哪?"
见到几个老头的当口,现场一帮藏友玩家和摊主们面色悠变,惊喜的大叫了起来。
"是赵国裕大师。赵大师您好,请帮我看看这个。"
"还有马观复大师,易家盛大师……"
"两位大师,麻烦您们帮我看看!"
郝大师猛然回头。那几个老头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当即之下,郝大师浑身一个激灵抖索,腰杆矮了半截。卑躬屈膝面露最谄媚的微笑。"赵老,马老,易老,您们好。我是……"
眼前的这几个人,可是国内数得着的鉴定大师。自己,不过是民间大师,在他们跟前,还真的差了一条京九高铁。
接替鲍国星做了国博馆长的赵国裕到了郝大师跟前,左右一看,面色剧变。
连郝大师都懒得看一眼,惶急切切往前走了阵左右四周看了看,回转过来急声叫道:"人呢?"
"那老太太去哪儿了?"
"马观复。人呢?"
赵国裕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就跟遇见了极其重要的大事件一般。
马观复跟易家盛两个人也是急得不成,茫然打量着周围:"我也不知道啊。刚明明就在这。"
"东西我还看过。无框阴刻雍正年制仿宋体。胎体都露出来了。"
"我又拿不准,这不就叫你去了么?"
"这还不得怪易老师。非得要鉴定完了才过来。"
赵国裕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痛苦的闭上眼睛,狠狠一跺脚:"要真是雍正款的珐琅彩豆,那咱们就是罪人了呀。"
"这东西只有宝岛一分院才有。"
"现在能拿出这东西的人,绝不是一般人呀!"
"太可惜了!"
听到赵国裕的一番话,周围的人全都懵了。
郝大师呆了呆,忽然间瞪大眼,脑袋就跟被雷劈了一样,轰然炸开。
这当口,旁边美女主持人轻轻说道:"几位大师,你们要找的东西,好像被一个小伙子花了十八万买走了。"
"什么?"
"十八万?!"
"谁买走的?那东西一般人认不出来的啊。"
"没见过实物的人根本就没人认得出来。"
"谁买走的?"
"录像,录像调出来。"
"马上报警。赶紧追回来。"
"我怀疑这是被盗物品。买的卖的,都先抓起来。绝不准这东西流出国外。"
"对!"
"好!"
几个专家大师恶狠狠的叫嚣着,让其他人着实骇得不轻。
而那民间郝大师却是早已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一股莫名的感触涌上心头。
自己看走眼了。
自己,被打脸了!
这边郝大师正在心痛放走了绝世无双的雍正珐琅豆,那边美女主持人赶紧把刚刚的视频调出来放给几个大师细看。
顿时间,一帮大师立马呆立当场,连眼珠子都冻住了。一个个大师脸上又是哆嗦又是抽搐,就跟蚂蟥蚯蚓在不断的扭曲蠕动。
就跟见了鬼一般怪异又恐惧!
"好了,没事了!"
赵国裕足足呆了半响咳咳两声,神色极为怪诞:"我们走吧!回去吧。"
易家盛和马观复两个大师完全一幅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模样,嘴里啊啊嗳嗳的叫着,就跟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往后就走。
这一幕出来,所有人脑袋都宕机,完全懵逼。
一群大师来得快去得也快。美女主持人回头过来笑着对郝大师说道:"郝大师,您觉得刚才那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郝大师只感觉自己老脸火辣辣的痛得不行,就跟被人抽了几百个响亮的耳光。全身都痛得不成。
这当口,旁边就有看热闹的叫唤起来了:"郝大师,您说那东西是假的,敢不成您还有马老赵馆长易老他们眼力界高了!?"
"是啊。郝大师,您倒是再说说看,那东西假在哪儿?"
腾的一下子。郝大师浑身打起了哆嗦,哪敢再说半句话,恨不得钻地缝里去。拔腿就走,跑得飞快,一溜烟就没影。就连采访也不敢做了。
被打了脸的郝大师跑进了博物馆,直接进到了公厕躲了好一会才围上围巾走出来。心里那叫一个憋屈那叫一个恨。
自己堂堂民间郝大师竟然在这里被打了眼,这以后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就在这当口,郝大师面色一动,眼角狠狠的一抽。两眼精光乍起。
左右一看,郝大师摸出烟走到了吸烟区,小心翼翼坐在一个削瘦男子对面。
拿着烟故意不点火,一双眼睛却是始终不离削瘦男子旁边放着的那个珐琅彩豆。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激动。
越看那玩意的底款越宝贝,越看越精贵,越看心里越是麻痒难耐。
毫无疑问,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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