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在人群中,一个人张大嘴瞪大眼惊恐无比激动万状的颤声叫喊起来。
"您是潮……州……开元寺!"
"鑫立晨,鑫立晨大师!"
"对吗?"
宝相庄严的大上师气度飘决,双手并拢弯腰行礼,口宣佛号:"我不是大师。我是鑫立晨。"
轰!
轰!
轰轰轰!
鑫立晨大师的名号字号一报,全场顿时掀起一阵强台风。整个集市不论摊贩本地人亦或是游客们潮水一般冲涌上来。
顷刻间,几百上千台手机齐齐举起来。无数人叫着鑫立晨大师的名字。激动得来面红耳赤。在灵堂门口不走了。
"嗯?"
只听见虚怀大师歪着脑袋直直的看着灵堂供桌上灵牌位上的写的名字。
众人全都站定身子,奇怪的望着虚怀大师。
虚怀大师拎着袈裟蹑步上前,凑近了一看。
一眼,两眼,三眼……
赶紧回头冲着自己的衣钵门徒叫了一声。从门徒手里拿过一万多的保时捷款的20,冲着现场人露出招牌式的弥勒佛笑。
现场众多人微笑朗朗,开心曼曼,几百上千双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虚怀大师。
只见着虚怀大师用肥肥的老熊手指解锁手机,把手机拿得远远的翻了起来。
跟着,虚怀大师把手机缓缓慢慢的凑近到自己的跟前,再凑到自己的眼前处近了细看。
然后,再回头过去杵到文家老爷的灵牌位跟前细细一看。
陡然之间。虚怀大师嘴里发出长长的一声!
"咝--"
随即整个人就像弹簧一般绷直了身子骨,忍不住打了两个哆嗦,嘴巴都扯来变形!
慢慢地,缓缓的。一点一点的,虚怀大师转过身子。
这一刻,人们看见了虚怀大师竟然脸都白了。
足足愣了十来秒的功夫,虚怀大师慢吞吞转过头来,脸色一沉从冲着天界寺的主持圆宏和其他两个寺庙的主持打了个眼色。
圆宏虽然也是主持,但在虚怀大师跟前足足矮了两辈。
当即之下,四个肥头大耳的主持凑到一起。
轻轻一交流,顿时间。虚怀大师狠狠拍了自己的脑袋,一张脸都拧紧到了一块。
"嗯?"
跟在虚怀大师身后的鑫立晨大上师轻轻嗯了一声,上前一步。
那虚怀大师面色极度难堪,低低说了两句。
"咝--"
鑫立晨大上师顿时也抽了一声重重响亮的咝,疾步上前伸手一探,根本不在乎什么避讳和讲究,抬手捞那灵牌位细细一看。
顿时间,鑫立晨手一松。
灵牌位砰的下掉在桌上。
这一幕出来。所有人都看呆了。
灵牌位掉落,在农村里边那可是极其严重的大事件。尤其是被外人外姓搞落了灵牌位,那可是要见血出人命的。
一瞬间,文家上下都变了颜色。
"没事没事没事……"
文村和文家几个宗亲核心急忙笑着叫着没事,不住的宽慰,主动扶起了灵牌位再次摆正。
"鑫立晨大师……虚怀大师……"
鑫立晨压根没理会文村,狠狠白了虚怀大师一眼,怨怒无尽,鼻子里哼了一声,调头就走。
看到这个场景,周围的人全都懵了。
虚怀大师满是尴尬,红光满面的脸上又多了几道青白痕迹,想是吃了一个大瘪,又复很不爽很不甘心的模样。
"贵,贵,贵……主家。姓,姓姓文啊?"
文家上下展露出最和善最虔诚最谦卑的微笑,不住的点头应是。
虚怀大师呵呵笑了笑,又哈哈笑了笑。
虚怀大师一笑。文家上几百口子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虚怀大师您请……"
"请……"
"不急不急,先喝茶。喝了茶再好好休息休息,我们的素席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虚怀大师呵呵笑了笑,双手合什冲着文家老人的灵牌位行了一礼。随口念叨了两句经文。
跟着,虚怀大师再向文村和文家几个核心行礼,咳咳两声,忽然间面色一变正色说道。
"阿弥陀佛。我。走错地方了!"
说完这话,虚怀大师毫不犹豫转身调头大步就走。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全都懵了,傻了,愣了,呆了。
文家上下几百口人几百张春光灿烂的小脸顿时在瞬间凝固凝结,无数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虚怀大师大步走远,文家上下更是懵逼当场,就跟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变成了焦炭。
从来没有人相信会遇到这种情形?
文家山下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最基本的反应,尽皆变成了傻子呆子塑像木鸡。
而围观的人也在这一刻张大嘴瞪大眼,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走……走,走错地方了?
走错地方了?
不是。
那什么,和尚也有窜错场子的时候?!
这不对啊。这不科学啊!这这这……
这简直……太奇葩了啊!
僧侣念经超度走错了地方,这他妈的剪纸就是千古以来第一遭啊!
腾的下。
文家上下反应过来,一下子所有人脸都白了青了,眼睛也红了。
一个个就跟被那一米多长三公分厚的仙人掌狠狠抽打了一下,满脸除了红肿之外,还有痛不欲生的痛楚。
但是,文家上下完全不敢有任何表露。
文家,不过是本地本村的大户,比起对方的大上师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一个泥坑一个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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