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长身起立,向金锋颔首致礼。
"当初我鬼迷心窍要想跟你争这个位置。我争到了,可是,可是我也坐不住。也做不了……"
"我,我……您您的所作所为,令我汗颜了起来。
"汪均聂长风白彦军曾培培几位大领导也在等您。"
陈洪品一听这话,嘴巴收缩满眼放光。
姚广德态度满满的谦逊,眼里满满的诚意。旁边的姚萌萌怔怔看着金锋。带着几分尊崇和仰慕。
周皓大公子则平视金锋,看金锋的样子就像是在看曾经的夏鼎。敬畏十分。
"太好了!"
"太好了啊!"
陈洪品奋力的鼓掌叫好,腾然起身疾步冲到姚广德跟前,激动万状握住姚广德的手狠狠拽动。
"老姚啊老姚,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简直是太好了。说实话,你的本事赶金锋零头都赶不上,坐那位子我都替你臊得慌。"
"完全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喜欢闻那些个屎臭味。忒没品。"
听着陈洪品毒刺导弹般的打击,周皓嘴巴狠狠一抽。
姚萌萌的小脸蛋唰的就沉了下去。又现出深深的苦笑。
姚广德脸上青一道紫一道,呼出来的气都是抖的。
然而陈洪品的打击还在继续:"幸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要不然呐。就跟夏玉周那样,众叛亲离,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嗳,你做得不错啊。还知道跟你二师兄划清界限。这一招,高啊!"
周皓听了又复狠狠的一抽,鼻腔里发出难听的声响,憋得极为难受。
姚广德身子骨无节奏的抖动,只感觉身处在爆发的火山口。浑身滚烫,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陈洪品的毒蛇实在是摧心杀肝。句句都往自己的心窝子里捅!
渐渐地,姚广德脸色有了变化,露出怪诞邪邪的笑容,转眼又悲戚伤痛。就跟中了邪一般。
嬉皮笑脸的姚广德不住叫着:"说得好,说得好……"
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陈洪品这时候话锋一转,指着一旁雕像木头的金锋厉声叫道。
"这个土匪,你们赶紧把他带走。"
"赶紧让他去做总顾问。别他妈再来祸害我的植物园了。"
"送瘟神呀!送瘟神呐。"
"哈哈,哈哈哈……"
陈洪品的声音在这时候也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但他自己却是没有察觉到。
当眼前的几个人出现了些许的重影,耳朵里出现了闷雷幻听的时候,陈洪品努力揉揉眼睛,慢慢抬起自己的手,顿时大震,暗叫一声惨。
坏了!
老子中招了。
老子也中了乌羽飞了。
自己刚才跟姚广德握手了!
姚广德手掌里边乌羽飞的花粉沾在自己的手里,而自己刚才擦眼泪的时候碰到了嘴巴。
最惨的是。仙人掌自己吃得最多!
乌羽飞的神经致幻发作了。
操你……大爷……
心里刚刚骂了一句,脑子里刚刚闪过马上出门喝中药水的念头。轰的一下子,陈洪品老脸急速扭曲了好几下。身不由己的哭出声来。
"神眼金啊神眼金,我操你大爷。你他妈怎么就把封印木给医活了。你他妈怎么就把封印木给医活了啊。"
"老子真是白活了一辈子啊。"
姚萌萌和周皓吃惊的看着变了一个人似的陈洪品,完全不知所措。
忽地间,陈洪品哈哈大笑指着姚广德破口大骂:"姚广德。你个奸佞之臣,你也有资格做总顾问?你他妈还好意思提夏老。"
就在这时候,一声悲嚎响起来。
姚广德放声大哭老拳头狠狠捶着自己胸口:"我当初真是鬼迷心窍。我都痛恨我自己。"
嘴里叫着师父师尊,姚广德不停悲戚痛悔着。
眨眼间功夫,姚广德却是破泣为笑继而轰然大笑:"怪不得我,怪不得我,只怪这把椅子太诱人。"
"夏玉周想坐,马文进想坐,我也想坐……是个人都想去坐。"
陈洪品哈哈笑起来嘴里却是痛斥出口:"操你大爷。你也有资格坐那把椅子。"
"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
姚广德擦着老泪又哭又笑不住摇头:"我不是个东西,我真不是个东西。那把椅子……"
"那把椅子有资格坐的除了我师尊,还有谁?"
"还有金锋!你敢说金锋没资格?"
"哈哈哈,金锋当然有资格,金锋……"
姚广德转头看着陈洪品笑中带泪:"金锋他当然有资格。他……我师尊死的时候就传位给他了。"
"可惜,我师尊看不到金锋的飞黄腾达,看不到金锋的日天本事。看不到了。看不到了。"
陈洪品仰头哈哈狞笑,嘶哑的嗓音直刺人耳膜生疼。
"夏老都看见了,夏老全看见了!"
"全看见了!"
地上一个总顾问,一个大院士,一个哭一个笑,一个笑一个闹,又哭又笑又嚎又闹,就像两个两岁的小孩不住的笑着哭着喊着,更是肆无忌惮的疯着癫着。
姚萌萌和陈洪品的关门弟子各自抱着自己的爷爷和老师,不住宽慰却是完全阻止不了两个疯人的异状。
周皓沉吟半响,默默转头望向金锋。
看着金锋抄起最后一块仙人掌吃了下去拍拍手起身走人,再复一扫两个老头,已然明白了大半。
一场怪诞骇人的闹剧随着时间的推移乌羽飞药效的结束终告结束。
两个老头完全回忆不起先前发生的任何事情更记不住自己说过的任何话语。
事发时段的监控视频被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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