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天都城依旧灯火通明。车马人稀的街道上,环卫工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广场上早就聚满了等候着升旗的人们,期盼着东方那第一缕光辉的到来。
豆子粗的雨滴如同密集的弹雨飘撒下来,被高速行驶的轿车撞得粉碎。
炽亮的车灯从夏鼎故居长长的南门红墙急速掠过。溅起亿万点水滴在空中绽放,组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的形状。
暗暗灯火乳幽冥鬼火照着夏鼎故居后空出来的夏园中的高大树木。像是一个个来自地狱的拘魂使者,静静伫立默默注视那远去的劳斯莱斯。
协和医院那条长路,一群白衣人就站在门口。毫无生机,冷得可怕。
车灯打过来的时候。白衣人纷纷转过头目劳斯莱斯狂奔而过,漠然的摇摇头,走上救护车。
大雨滂沱,暴雨如注,一切的一切,像极了当年从星洲狂奔回来的那一幕。
电话还在无休止的响起发出催命的抖动。
金锋来不及去乘坐电梯,金锋一口气跑上十楼的icu。拐进昏暗的走廊,一阵诡异的阴风吹来,金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哪?"
走廊上,自己的丈母娘陈佳佳回望过来。露出最期冀的目光:"小锋……"
一声小锋出来,陈佳佳的声音带着呜咽,身子都在颤抖。
一身黑衣的王晓歆长身起来,面具下那双清澈眼睛中透出最深的恐惧和担忧。
"这么这么久?"
不理会王晓歆的抱怨和埋怨,金锋冲进icu。
见到曾子墨的那一刻,金锋倒吸一口冷气,瞬间色变。
"子墨!"
洁白的床单上,曾子墨歪着头呆呆的看着金锋,紧勒着的呼吸罩将她的脸勒得变形。
那张雪白到毫无丝毫血色的脸刺入金锋眼瞳,叫金锋心痛如绞。
"子墨!"
"子墨!"
连续叫了几声子墨。曾子墨却是毫无反应,只是歪着头木然的盯着固定的一个方向,就连眼珠子都凝固了一般。
精致的瑶鼻和丰润的双唇平缓的呼吸着,依旧那锦城初见时候那剪秋水般的眼瞳黯淡得可怕。
那眉毛间的一缕凝结的死气让金锋吓得发抖。
快步走到曾子墨跟前,一把抓住曾子墨的手,金锋嗯了一声,露出最奇怪的神色。
另外一只手再抓住曾子墨的手,把住曾子墨的脉门。金锋面色剧变。急速回头:"怎么回事?哪里不对?"
"哪儿都没事。"
"就是没反应。"
王晓歆的话音在金锋身后沙哑响起,带着呜咽:"就是没反应。才叫你来的。"
"我们怀疑是被下毒。但血清血液全都正常。"
"所有器官指标一切正常。"
王晓歆还在说话的时候,金锋已经检查了曾子墨的眼瞳、舌苔、心肺。
再次把住曾子墨的双腕把了脉象,弹出陨针做了消毒刺进曾子墨足合谷、关元、足三里、涌泉以及最重要的凤池。
这是人体最重要的五处穴道,无论是任何人。对这五处穴道都有最敏感的反应。
然而陨针下去,曾子墨却是如一尊冰雕的睡美人,毫无一点点的异样。
金锋面色凝重,掀开凉被。轻轻解开曾子墨的病号服。
当先将曾子墨脖子上挂着的长条白金吊坠取下。拧开白金盒盖,抽出藏在其中长条黄金,又从黄金长条中取出一个帝王绿翡翠。
捏着厚不过两毫米的帝王绿长条轻轻翻倒,一块不过四公分长的红色舍利子在灯光散发出最玄异的圣光。
身后的王晓歆和陈佳佳尽皆呆了。
"佛舍利!"
这是金锋在罗布泊找到的佛祖肉身舍利子。在彩云省的时候就给了曾子墨。
至臻罕见的佛舍利安然无恙没有任何丝毫的损伤。
将舍利子重装还原,金锋继续解开曾子墨的病服,挨着挨着查验曾子墨的全身。
片刻后,金锋收起陨针,露出一抹最深的迷惑。
"小锋。子墨,子墨到底怎么了?"
陈佳佳心痛攥着曾子墨的手。语音都在颤栗,神情愧疚。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
晚上十点多,好些日子都没回家的曾子墨敲开大门着实给陈佳佳惊喜了好一阵子。
陈佳佳给曾子墨做了夜宵。母女俩靠在一块说了好些时候到了十二点才上床睡觉。
一切的一切都是好好的根本没有半点异样。
到了一点多打大炸雷来了暴雨,惊醒过来的陈佳佳去了卫生间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女儿有些不对。
轻轻叫了曾子墨两声,曾子墨完全没有反应。就跟一个木头人一样侧睡在那里,眼睛就木然的盯着自己。
睁着眼睛睡觉的人不是没有,但曾子墨绝对不是。
陈佳佳急忙去摇曾子墨,曾子墨就跟一具行尸走肉般,任凭陈佳佳怎么叫唤呼喊也毫无半点回应。
陈佳佳当时就被吓着了,立刻通知护卫进来将曾子墨送往医院。又跟着通知了王晓歆和梵青竹。
王晓歆离得最近最先赶到协和,那时候的曾子墨正在做常规吊水。
见了曾子墨的样子,王晓歆立刻叫还在路上的梵青竹去找金锋。
王晓歆做了快三年的长缨女头子,见过太多的案子,调阅过无数奇案怪案。警惕性极高的她当先就判断出曾子墨的病情绝非寻常。
二话不说,王晓歆一个电话就将协和医院院长副院长全部从被窝里揪了起来。
以王晓歆的判断,曾子墨百分之一万都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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