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说对不对?"
张士朋昂头望着半空,眼瞳中倒映着那五颜六色的璀璨焰火,神色沉穆如同脚下的天门山,轻轻挥手。
"都去给承天护法吧。"
"这里交给我!"
"坤子和雷泓的尸首冷冻,等到承天蝉联道尊之后再做安葬。"
张家嫡系们纷纷稽首转身快速赶回天师洞。
张士朋长长叹了一口气。在水池中洗干净带血的桃木剑慢慢地向嗣天师府走去。
一路烟火璀璨,一路硝烟弥漫,深夜的晚风拂来带着一丝丝的凉意,让张士朋的心在张承天这边。
因为,自己身体里流淌的是道祖的血脉。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自己没得选择!
为了道祖的传承,自己必须站在龙虎山这一边,哪怕……
是死!
明天。将会有一场硬仗!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士朋有足够的信心坚信龙虎山会赢,因为,张家一千八百来。传承从未断绝。
无论是那五胡乱神州的最混乱的年代还是那五代十国最黑暗的岁月,亦或是元朝那九十年民不聊生的困苦年代,再或是清末民初那军阀割据的日子。
南张北孔,这神州的两大精神支柱从未崩殂。
任何想要灭掉张家的皇帝诸侯还有军阀,到头来都以失败告终。
这就是张家的底蕴,这也是张士朋的底气。
忽然间。张士朋露出了一抹难得笑容。
金锋的这些毒招……其实张家早就做了最周密的布防和准备。
早在几个月之前,张家就把天师洞装满了最密实的隔音板,别说今天的雷炮,就算是在天师洞里放炸弹,也丝毫无济于事。
至于今天这些硝烟异味,龙虎山同样做了精心的预防措施。
整个天师洞上空的早就被三层巨大的隔离板罩了起来。足以隔绝九成五的硝烟异味。
剩下的那些硝烟就算渗透下去。经过特殊的过滤系统,那些异味烟尘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
这就是张家的应付手段,明面上张士伟一帮人急得不得了,实际上张家的嫡系核心们却是胸有成竹镇定如斯。
白天的三连环异象加上刚才的护山神兽的出世,张士朋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的侄子必定筑基大成。
行到嗣天师府的山门下,张士朋转身盯着某个方向停滞几秒,昂首进入那具有六百年历史的天师府。
与此同时,在那度假村的一处独立别墅中,一个人也转过头来,露出黑黑的脸。
接过曾子墨递来的茶杯,喝着浓浓的碧潭飘雪。长长久久的吁出一口气来。
"睡吧子墨。"
"睡不着呢,我陪你吧。"
"你先睡。我再坐会。"
"明天你要办大事,你要休息好。"
"睡了一下午。我现在精神可好得很。"
"夫唱妇随。你不睡,我不睡。"
"爷爷刚打电话来,说是明天天都城会来很多很重要的大人物。爷爷问。你有没有把握?"
"你怎么说的?"
"我请爷爷不要动他的人。"
"嗯。他老的人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动。还是你了解我。"
"王晓歆给我打了电话,我在宿醉,她给了留了语音。"
"楼建荣要过来。但还不清楚楼建荣站哪头。我估计占张家那头的几率很大。"
"我去看过乐语几次。你叫我送的老参和阴竹他们都没接。"
"乐语现在怎么样?"
"没见着人。不知道。"
"金先生,明天你的压力会很大。不行,还是动爷爷给你留的伏兵吧。"
"嘿嘿……"
"你笑什么?"
"他老人家有伏兵,我,可有奇兵。"
"谁?张思龙?"
"那个骚包,到现在都还在追问乔乔怎么还不出现?明天指望他?百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那……那会是谁?"
"不能说。说了,可就不灵了。"
"呵……讨厌。"
"啊!?是他?他就是你的奇兵?"
"对。他就是我的奇兵……"
"如果他也输了,那就剩下最后一个法子。公事公了。"
"啊?叶布依会来?"
"他病着呢,要是没合适的肝脏,怕是也就这几个月了。"
"他来不了。孙宇会来。"
"只是让孙宇抓了张承天,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承天……没几年就会出来。"
"到时候尾掉不大,更麻烦!"
夜渐渐的深了许多,凌晨时分,响彻了苍穹足足五个小时的烟火盛宴慢慢的熄灭,大地再次沦陷一片沉寂。
烟火的熄灭也代表着金锋的偃旗息鼓。无论是不入流的小伎俩或是大开大合的犀利阳谋,对付张家的手段到此,也就告了一个段落。
靠着柳林池塘最豪华的那栋别墅内却是鼾声如雷响彻四野。那巨响的雷鸣鼾声最先长得不像话,到了中途时候一下停顿,就跟要断气了一般。
待到辗转一秒之后,那鼾声再次由谷底升到高峰,雷声又高了八度。
池塘周围的蝉虫蛙鸟都被这打雷般鼾声吓得簌簌发抖,径自一声不发。
楼上的主卧室里,李诗楠李天王赤果身子躺在床上,满屋子都是那闻之作呕的酒味。
从把金锋抱回了房间之后,不可一世的李天王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距离李天王别墅三十米外的地方,是一排小小的平房。
这原本是员工住的地方,现在,却是成了另外一帮人的避难所。
李天王的鼾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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