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一听管家的话,差点呛着。
爹爹怕是受了大刺激啊!
可谢桥是真没法子可怜他,毕竟自个儿兵器房里的东西,竟都不知道时时查看,但凡他上些心,便不至于让这些东西被人搬空。
不过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是她的亲爹。
也不能不管他,总不能让他气出个好歹来。
谢桥换身衣服,立即去前院。
谢牛山已经点好人了,还给这一个个的配了扫帚,一看就是去找茬的。
“爹。”谢桥白着脸,颤巍巍的喊了一声,“你要去杀人吗?”
谢牛山一听,心虚了一下:“不是,要债去的……”
“谁家从咱家里头抢东西了?”谢桥声音依旧轻轻的。
谢牛山也不好意思直说。
谢桥他突然笑了一声,然后道:“都将这些家伙什放下吧,这么多笤帚,你们是想去扫秋风吗?爹,我听说你丢了东西啊?”
谢牛山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缩了缩头,挺委屈的。
“您瞪着别人做什么?丢了东西的难不成是管家?”谢桥不急不缓,然后上前去,摸了摸谢牛山身旁的马儿,那马儿立马在她怀里蹭了蹭,乖巧极了,谢桥慢悠悠又道:“东西既然送出去了,便不能这般大张旗鼓的要回,您一个大男人,若无诚信,还如何立足?”
“即便东西是卢氏送的,可卢氏当初既然是您的妻子,这事儿就得算您头上,我瞧着这马儿也听累的,还是让它歇一歇吧。”谢桥喘了口气,慢慢又道。
谢牛山复杂的看着谢桥,虽然觉得没面子,但还是道:“那金雕很值钱,也不能平白送给孟家啊……”
“也没有平白送。”谢桥叹了口气,“人家欠咱们一个条件,要回来就成了。”
条件可以要,但东西,绝对不能要。
若是非想拿回来,那也得是别人心甘情愿送回才行。
谢牛山一听她这话,立即将缰绳扔了。
“大丫,那咱们问他们要什么?这价值必须要有三四万两才行,要不然老子吃不香睡不着!”谢牛山是真不想做那亏本生意。
他当然也知道,不能去要债的。
就算谢桥不来,他最多也是带着家丁去街上溜达一圈。
专门从孟家门前过,让孟家觉得他不是个东西,不想和他往来,然后将东西还回来。
他还还没傻到真的去直接打一个公侯之家的脸面。
谢牛山立即让人散了。
带着谢桥去厅堂坐着。
“听闻孟家老太君好做媒,爹如今既然谴走了卢氏,也该需要一个新的主母来主持中馈,还有大哥,如今已经二十来岁的人了,这亲事却一直没有着落……爹就托人去孟家传个话,请孟家老太君帮个忙,便好了。”谢桥道。
“娶妻!?”谢牛山一听,立即炸毛,“才走了个散家财的,还要再娶?!如今家中也没那闲钱置办聘礼,不成不成。”
“您想娶,也看有没有人想嫁才是,那孟老太君也未必敢接这活,毕竟您才与卢氏和离,自身名声也差,不论介绍了谁家的姑娘,孟老太君都会觉得是祸害了人家,她怎么会真的点头同意?可您提出这事儿,算起来也不算为难她,她若是不帮忙也说不过去,恐怕……最后也只能将金雕送回,对您避而远之,指不定还要再多送些歉礼过来呢。”谢桥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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