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香也觉得难堪,可也知道自己躲不了。
几年前,她以为一切结束了,不会有人死了,可没想到今年春闱,还是有人出事了。
最近,她总是胆战心惊的,实在害怕。
“我与夫君感情不睦,当年与庞羲元生下孩子后,就更……和夫君相处不了了……”
“那年春闱前,在酒楼瞧见了聂斐,便着人传信于他,在城外相会,春风一夜,可是后来没多久他就死在外头了……这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听说是上吊自尽的,我想着,许是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想不开……”
到底是她喜欢过的男人,她当时心情也不是很好。
本想着人给聂斐家中送些银两的,但那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她怕自己的行为惹人注目,便装作一切不知了。
“我比较欣赏读书人,他们模样好看,才华横溢,便多关注了些,三年后春闱,照旧寻了一人……与之、与之欢好,之后他同样死在里头……”
后来她就不敢了。
直到前段时间,她瞧见一个模样长得很像庞羲元的,所以便动了几分真情。
本以为一切早已结束,没想到往事重演。
其实,她这些年也没断过男人,庄子里有养着的模样不错的淸倌,虽然长得好,可没什么才华,所以不常去。
只是偶尔实在在家憋闷极了,才会出去散散心。
那三个书生,条件算是最好的了。
发生了这种事,此刻最受怀疑的不是白沁香,而是她的丈夫。
“白夫人,你相公何在?”赵玄璟问道。
“前年病死了。”白夫人神情淡淡的,提到这事儿,也没露出任何伤心的情绪来。
此人多情但也足够绝情。
其实,与庞羲元,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白家赘婿死了,那今年的命案必然就不可能是他做的了。
可那是谁呢?
谢桥皱着眉头,也认真思考,目光往外头一看,正瞧着十八九岁的男子一闪而过。
“你儿子在何处?”谢桥开口问道。
这话一说,白沁香眉头一拧:“这是何意?查案便查案,找我儿作甚?”
“着人将白公子带过来。”赵玄璟十分干脆。
这人总得都带到面前盘问盘问,也好知道,这白沁香到底有没有作案的可能。
最好要知道,这案件发生的时候,白沁香人在何处,是否有人证。
谢平岗立即去做,没过多久,刚才露了头的男子这会儿被押了过来。
这白沁香的儿子长相与她有些差距,生的并不是很好看。
目下生肉、脸上无光,还是个绝嗣之相,这人……肾气还不太好。
谢桥干咳了一声,随后又多看了几眼。
眉头紧皱。
此人天岳昏暗,阴郁多忧,腹部浅薄窄狭性必孤寒,脖细而短,人中下窄上阔,天柱当缺,鼻小目低神不坚,气色青黑不善终。
这人,面相本就一般,这神气更差,都快比得上死人了。
而且,他还有几分凶相。
谢桥目色凝重,想了想,开口道:“白公子,那朱伯泱可是你杀的?”
她话一出口,包括赵玄璟在内,都十分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会突然下此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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