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陆大少按捏着太阳穴,有心想解释,被母上大人一把推开。
“你一边待着去!问你还不如问随随姑姑!随随姑姑,走!我们进屋聊几句!他们既然在房间,先不去打扰了,一会儿再认识也不迟……”
说着,俩人手挽手进屋说话去了。
陆战锋提着大包小包,快步跟上。
经过大儿子时,鄙夷的眼神轻飘飘地瞥去一眼:“瞧你那出息!”
陆驰凛:“……”
他怎么了他?
喂!老头你给我讲清楚!
“姑父!”
陈媛媛见陆家俩口子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心里又气又急。此刻见人都往屋里去了,顾不得别的,追着陆大家长小跑了几步,“姑父,我是媛媛啊!”
陆战锋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佯装恍悟地问:“你是梁柱媳妇?”
“不是。”陈媛媛以为他记错了,小声解释,“我以前是棱柱……”
“棱柱啊——”陆战锋慢条斯理地说,“他年初离婚了,目前还没二婚。你喊错了!”
说完,不再多言,跟在两位女士后头进了屋。
看着脸色像吃屎一样难看的陈媛媛,傅大少差点又笑场。
好不容易忍住笑,清了清嗓子,拽着陆大少也进了屋。
就剩陈媛媛,杵在院子中央。回家吧,不甘心!不回吧,没人理她。
就在这时,林家客栈那对爱欺生的大白鹅,见主人不在了,嘎嘎叫着,身体一摇一摆地踱到陈媛媛面前,低头就是一口。
“啊——”陈媛媛疼得尖叫,“走开!走开!连你只鹅都来欺负我!”
大白鹅才不理她的鬼哭狼嚎,继续追着她啄。
小腿、大腿、屁屁,哪里方便啄哪里……
陈媛媛边叫边躲,最后实在躲不过,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跑出了林家客栈。
两只大白鹅见人跑了,才不再继续追赶,摇摇摆摆地相携回窝吃米糠。
“瞧瞧,连只鹅都比你有出息!”陆战锋站在窗前,全程看完村霸大白鹅彪悍的一面,忍不住吐槽大儿子。
陆驰凛:“……”
陆夫人从徐秀媛口中听说陈媛媛找上门的前因后果,以及陈俊庭一家的来意,似笑非笑地睨着大儿子:“老大啊……”
“妈!”陆驰凛生怕母上大人再说出让人误会的话,头大地打断道,“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
“你什么你!过年那会儿我怎么说的?今年争取把你的终身大事落实!你看看这都几月份了?八月了都!一年去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你能保证一定找个让我称心满意的儿媳妇回来?别再来个陈媛媛我就谢天谢地了!”
陆大少嘀咕:“我好像没答应吧?”正月没过完他就躲去广城了好吗。
陆夫人扬高声调:“啥?”
“……没啥!”
这还差不多!
陆夫人哼了一声,继续道:“依我说,小瑜既然也没对象,我找她哥嫂商量商量,探探她的口风,只要对你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对象嘛,就是相处出来的。日久生情的婚姻比一见钟情更稳定。大家要都满意,回头挑个合适的时间,把彩礼发了……”
“……照您这速度,年底前是不是还想让我俩把证领了?”陆大少抽着嘴角接了句。
不想,他母上大人就等着这一句,当即喜笑颜开地抚掌:“这主意不错!年底领证、来年生娃!”
“……”陆大少后悔接话了。
陆夫人觉得既然要找陈晚瑜的哥嫂商谈婚事,坐在这里等显得有些怠慢,于是提上带来的见面礼,手一挥:“来!阿阳,帮个忙,领伯母去拜访亲家。”
“哎!”傅大少颠颠地陪陆家俩口子上楼去也。
陆驰凛跟不是、不跟也不是,一时间坐立不安。
看得徐秀媛暗暗好笑。
想不到陆家老大,遇事一向沉稳、冷静又稳重,没想到也有如此不淡定的时候。瞧他现在这副样子,和头一次谈婚论嫁的愣头青有什么区别?
于是劝道:“阿凛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终身大事嘛,到年纪顺理成章,没什么好害羞的。”
陆驰凛:“……”他哪里害羞了?他是担心爹妈把这事搞砸了!
没见陈大嫂刚刚有多嫌弃他。陈媛媛明明是自己缠上来的,陈大嫂愣是把这口锅背在了他头上。你说他冤不冤!
“冤什么!他活该!身为男人,将来孩子妈的丈夫,合该让家属安心。做不到就是不合格!”
陆夫人当着陈俊庭俩口子的面斩钉截铁地保证:“你们放心!小瑜要是进了我们陆家的门,以后就是我闺女!儿子和闺女哪个亲?那还用说!闺女是贴心的小棉袄,儿子顶多算件可有可无的薄罩衫,我肯定偏疼闺女!今后老大不犯错还好,犯错那就是和我们全家过不去!”
陈俊庭和陈大嫂面面相觑。
“这……”
有见过推销自个儿子、巴不得他早点娶媳妇的,但没见过这样推销的。
“阿庭,你和阿凛是战友,有个事我也不想瞒着你。阿凛上一桩婚姻很不幸……”
陆夫人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遍大儿子那桩失败的婚姻,末了握着陈大嫂的手,诚恳地说道:
“我和他爸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他找个知冷知热、愿意和他携手走完下半辈子的媳妇,不要总沉浸在那桩失败的婚姻里,对感情失去信心……”
陈大嫂听得动容不已,回握着陆夫人说:“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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