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松软的沙滩,爬上黑逡逡的礁石,陆夫人止不住喟叹:“踩到陆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徐随珠也这么想。
在家的时候,总想着坐游艇出来玩。想象在广阔无垠的公海上漂一定很有滋味。可真的实现了——在游艇上一待这么多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在汪洋大海上漂啊漂,又开始想念家、想念脚踏实地的感觉。人哪,总是这么矛盾。
小许从游艇上拿了两顶帐篷下来,选了个地势较高的位置,搭了起来。陆驰凛四下逡巡一圈后,也过来帮忙。
徐随珠听陆驰骁说,晚上在沙滩上生篝火、吃烤鱼,稍微活动了一下,就和陈晚瑜一起回到游艇上准备食材去了。
陆夫人笑呵呵地看着孩子们可劲地在沙滩上跑啊闹啊,笑声如铃铛一样清脆。
十一岁的胖老猫蹲在礁石上,炯炯有神地看着大人、孩子说笑。
今天对它来说冲击太大了——除了主人,竟然还有这么多和主人长得相似的同类。
小包子眼尖,一下看到了几乎要和暗褐色的礁石融为一色的胖猫,欣喜地喊着奔了过去:“猫咪!猫咪!”
“喵!”
胖老猫直起身,警惕地盯着冲过来的小包子,往后退了一步。但表情却很凶恶,好似随时能做出攻击似的。
“肥仔!”草裙男人端着两碗食物走过来,喝住了它。
他回去后似乎换了条草裙,这条瞧着像新做的,不像刚才那条,破烂得像旧抹布,上身也不再赤着,披了件同种材质的马甲,头发和胡子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
他把其中一个小号的碗放到胖老猫面前,拍拍它的头:“别吓到客人了。”
另一个碗递给离他最近的小包子:“孩子,拿去吃!跳跳鱼的鱼干,味道还不错!”
庄毅见状,立马跑过来:“小昱。”
他担心这小吃货什么东西都敢吃、什么人给的东西都敢接,上前把人护到了身后。
陆驰骁朝孩子们附近的小许使了个眼色,然后大踏步走了过来。
小许拦住翠翠、壮壮,然后伸手摸向后腰。
陆驰凛和小伍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眸光沉沉、一瞬不瞬地盯着草裙男人,身体肌肉紧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对此毫无觉察的小包子,从庄毅背后探出头,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穿着打扮异于常人的黝黑壮汉,又看看他手里的碗,好问宝宝上线:
“老爷爷,”他见男人半张脸都是胡子,想也不想地喊道,“你为什么穿草做的衣服呀?”
“我到这里十二年了,原来的衣服早穿烂咯!”
草裙男人见是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意识地放柔了语调,并说起了生硬的普通话。
“老爷爷,你的头发和胡子为什么这么长?你不热吗?”小包子眨眨眼,克制着上前摸一下的冲动。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长的胡子。
“热呀!但我没有剃头刀,石刀太钝。”
“那为什么不找剃头师傅帮忙剃呀?”
童言稚语逗笑了草裙男人:“岛上就我一个人,没有剃头师傅。”
小包子怔了怔,好似懂了,又好似没懂:“老爷爷,你一个人住,害不害怕呀?”
“习惯了。”男人饱含沧桑的眼写着无奈,“不过幸好有肥仔陪我。”
“肥仔就是那只猫吗?”
“是呀。”
“肥仔是它小名吗?”小包子歪歪脑袋,“它的大名叫什么?”
“……”草裙男人被问倒了,哑然失笑,“猫没有大小名,就一个名。”
“猫好可怜哦。”小包子莫名感叹了一句。
肥仔这名字,听着像是他大舅的小名——粪仔,人大了可以不再叫小名,可猫只有一个名字,没得选择……好可怜!
草裙男人被孩子苦瓜似的表情乐得哈哈笑,手上的碗差点端不住。
小包子看着碗里的鱼干似乎要跳出来,舔舔嘴唇:“老爷爷,你的碗为什么是黑色的呀?”
“哦,这是椰子壳做的。”草裙男人笑着指指头顶上方枝叶摇曳的椰子树,“看到上面的果子了吗?那些就是椰子。”
“这个我知道。”小包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家也有种椰子!椰子肉和椰子汁老好吃了!但我没见过椰子壳做的碗。老爷爷你真能干!”
男人被个五岁的孩子夸得忍俊不禁,胡子一抖一抖的:“你喜欢的话,我送你几个!”
“谢谢爷爷!”小包子咧嘴冲他笑笑,又问,“碗里的是小鱼干吗?”
“对!跳跳鱼晒的干。退潮以后,沙滩上能捡到很多跳跳鱼,可惜太小,只能当零嘴。”
“小昱。”庄毅一看小包子这副馋样,就知道他很想吃,无奈地摸摸他头,“我们自己也晒了鱼干,回去我拿给你吃。”
小包子眼也不眨地盯着鱼干,实诚地答:“这么小的鱼干没有。”
“有的。”庄毅拽他。
“没有。”小包子巴巴瞅着鱼干舍不得走。
草裙男人再次哈哈大笑:“孩子,喜欢就拿去吃!别客气!”
众人:“……”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客气,是担心鱼干有毒!
就在这时,徐随珠和陈晚瑜一人拎着两条腌制好的大海鱼,一前一后下了游艇、上了岸,没觉出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问包子爹:“不是说在生篝火吗?火呢?可以烤了!”
正和小包子说笑的草裙男人,听到声音朝陆家人扎营的方向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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