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继续加足马力。
沿途,只在南口港时停留了一日,采购了足量的燃料、米面、新鲜菜蔬等必需品,然后继续马不停蹄地往家开。
本来想经过广安县时,再买点黄牛肉的,可冷库还是满的,沿途下了几次网,网到了不少好东西,吃吃来不及、放生又舍不得,毕竟像黄唇鱼、蓝龙虾、野生大黄鱼这类极品海鲜,不是每次下网都有机会捕到的。
广安县没停留,返程的速度比去时快,是以,虽说被龙卷风带得耽搁了十天,但总的行程,只比预期晚了两三天。
徐秀媛一家尽管惦记,但还不至于担心。
这天早上,林国栋准备出海。
徐秀媛叮嘱他:“你沿着随随他们出海的路线撒几网得了,看看他们回来没有!马上八月份了,再不回来,遇上台风怎么办哦!”
哪知道侄女已经遇到过比台风还恐怖的龙卷风了。
“好好。”
林国栋向来对婆娘言听计从,起帆后,就沿着侄女出海的路线驶去了。
“笃笃笃……”
渔船匀速前进,来到出海必经的口子,林国栋准备下网。
尽管这一带鱼虾不多,一网下去,能有小半网收成就不错了!
但婆娘不是有交代吗?让他顺便看看侄女他们回来没有,于是打算在这里下网,然后慢慢往前拖一段,再折回来。
燃料是费了点,但好歹能凑一网回去。婆娘交代的事敢不做,回去指定碎碎念。在徐随珠边上,抿着嘴角,强力忍着欲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地重复,“阿哥,我回家了!我回家了!”
林国栋以为年纪大、耳朵聋,听错了,拼命揉耳朵,可眼睛总不至于也看错吧?游艇那头的人,尽管黑得像桐油,但那轮廓、五官……
“铁军?”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是你吗?铁军!”
“是我!阿哥!我是铁军,我回来了!”
林国栋没比徐铁军好多少。平时再苦再累不会红一下眼眶的大老爷们,此刻隔着船舷泪如雨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你阿姐哭了不晓得多少日日夜夜!都以为你……”
“让你们担心了!这些年,我也是天天想、夜夜想,盼着能回来……”
彼此哭了一场。
其他人抹着眼角,谁也没出声打断。
直到林国栋意识到两人还隔着船呢!不禁又哭又笑:“铁军,有什么回家再说!我这就回去接你阿姐,你们先回福聚岛!”
“姑父,把表哥也叫来,今天我们家团聚,不能落下任何人!”徐随珠笑着说。
“放心!那小子要是知道他舅回来了,准跑得比我还快!”
事实的确如此。
林国栋一条鱼没捕回到渔场,刚跳下船,正和大高一起清理围栏的林建兵不解地喊住他:“爹,你不是出海了吗?这么快回来了?”
“随随他们回来了!”林国栋急着回家知会婆娘,头也不回地说,“你收拾收拾,也过去。”
“哦!算算时间是该回来了!”林建兵点点头。
想到跟着表妹一家出海玩的亲儿子、亲闺女,出门这么多天,要说不惦记是不可能的,雀跃地说,“那我晚点过去。可是爹,随随他们回来,你等下也可以说的嘛,何必特地赶回来……”
“你舅回来这么大喜事能不赶回来?我去喊你妈,等下一起去福聚岛。”
“谁?”林建兵掏掏耳朵。
他舅?他舅都死了十二年了,哪里又跑出个舅舅?
“是你亲舅没错!他当年没死……哎呀这些等下再说,我先去喊你妈,让她也高兴高兴……”
“我舅没死?还活着?”林建兵傻了半天,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大高,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去看我舅!”
爹妈也不等了,跳上彩虹色的“乘风号”渔船,乘风破浪地全速驶向福聚岛。
这天,福聚岛热闹得像赶庙会!
和徐家沾点亲、带点故的远近亲邻,凡是听说徐铁军还活着,被他闺女、女婿开游艇接回来的这个消息,有渔船的开渔船、没渔船的搭客船,从四面八方涌来了福聚岛。
徐随珠见来了这么多客人,都是来看她爹的。不论是出于好奇、八卦,还是真正地关心,总之都有心了,于是和包子爹商量后,在度假村的大草坪,摆上了九桌流水席。
“九”字取谐音,寓意长长久久,从此一家人团聚、再也不分离。
主要是因为岛上圆台面不够,能用的全拿出来了,堪堪凑了九张,只能设流水席——客人来一拨、吃一拨,吃完迎到茶馆陪她爹喝茶、聊天。
林建兵抱着他舅痛哭一场后,抹干眼泪,驾船奔回渔场,拣着大鱼、大虾、肥螃蟹……装了满满几大篓,运回福聚岛。
整整一天,流水席上菜没断过。
专程来岛上看望徐铁军的亲朋好友,既见到了活生生的徐铁军,又大快朵颐地吃了一顿免费的大餐,回去时心满意足。
徐秀媛是所有人中最激动的,听男人说弟弟没死、回来了,激动得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被男人七手八脚掐人中、泼凉水救醒后,一路嚎啕大哭赶往福聚岛。不知情的,还以为林家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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