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礼拜天——和渔场工人约定潜海的日子。
徐随珠安排好家里的事,并和孩子们说好:今儿中午不用回家来,太爷爷那儿练完字,直接上五奶奶家吃饭,吃完饭在五奶奶那儿睡个午觉,下午想在五奶奶那学画也行,去游泳池游泳也行,随他们高兴,但行动前必须征得五奶奶同意。
说了一遍不放心,出发前,徐随珠边给儿子整理衣领,边再三叮嘱:“中午一定要睡午觉哦!早上醒太早,不睡午觉要生病的。下午想做什么一定得五奶奶同意,要听太爷爷、五爷爷、五奶奶他们的话知道吗?出去玩人多的地方不要去,看到不好的事别自己冲上去,找你安保队的人知道吗……”
小包子有口无心地应了声,一等他爹妈出门,找由头说想吃度假村食堂的炸油条,新来没经验的保镖,见他乖巧地坐在大堂沙发上逗鱼缸里的金鱼,丝毫没有起疑,上楼排队买油条去了。
小包子等他一上楼,就迅速跑出大堂,到小木屋和齐辉会合,直奔师徒俩昨晚就选好的下水位置——后海湾。
这么一来,去老爷子那练字的就只剩佑佑一个人了。
之前俩孩子一直都是同进同出,今儿少了一个,老爷子当然纳闷了,就问宝贝曾孙今儿咋没来?
答应小包子要替他圆谎的佑佑,编谎技术不到家,还没开口脸先红,一下就被老爷子猜了个十之七八。
“潜水?还去后海湾潜?哎呀这小子!”老爷子顿时急了,“怎么能偷偷下水呢!这多危险啊!”
赶紧让保镖给陆驰骁打电话。
不巧的是,陆驰骁和徐随珠这时已经换上了潜水服,问渔场工人讨教捡到海胆、海参后怎么存储更新鲜、入味,手机放在换下的衣服袋里,没带在身上。哪会想到臭小子胆子居然这么大,不同意他做的事,他不仅犯规做了,还挺聪明地拉拢了个盟友,撺掇着盟友一起潜水嗨皮去了。要是知道的话,还不得急死!
正因为不知道,徐随珠和陆驰骁这厢跟着渔场队伍一点一点地潜往深海底。
再看小包子和齐辉一起,到达后海湾以后,先是和戏精龟、点点等众伙伴玩了会儿游戏,然后才一个猛子,扎向深海。
真的是啥装备也没有……哦,真要说装备也是有的——师徒俩偷偷模仿徐随珠,在发明屋捣鼓了小半天,造出的一个能把海参、海胆带上来的迷你水族箱。
胆子大出天际的小包子想得超简单:能屏住呼吸在水下待半个多小时,往返一趟海底有什么困难的?他最快的时候,能在潜水区海底往返好几趟呢。
没想到真的实施了,困难比想象大的多得多。
这不才只下了三分之一,他就开始感到耳膜发胀发疼,好似要炸裂一般。
师父!师父!
喊是没法喊的,纯靠眼神和意念来沟通。
齐辉能怎么办?
来潜水是小徒弟提议的,来了又承受不住深海压强的也是他。
没办法,只好把小徒弟带出水面,让他坐礁石上缓缓,带着水族箱下到深海底捕捞海参、海胆的任务就由他来替小徒弟完成了。
是以,当陆老爷子拄着手账,率着一众保镖赶到后海湾时,就看到小包子独自托着腮帮子坐在礁石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齐辉下水的海面。
老爷子心头的大石落了地,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才板下脸批评曾孙。
可无论他怎么咳嗽,坐礁石上看海面的宝贝曾孙就是不回头。
顿时好气又好笑。
“小昱!”
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嗓子,才把小包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太爷爷!”
小包子回头看到这么多人,吓得差点跳起来。
再一看佑佑满脸羞愧的表情,立马反应过来:铁定是自己的秘密计划露馅儿了,赶紧跑过来围着老爷子撒娇,“太爷爷您累不累?快坐下,小昱给你捶捶背。”
老爷子受用地眯起眼,可一想到今儿这事要是不给这小家伙一点教训,怕是不长记性,愣是压下舒坦的表情,板着脸问:“知道错了?”
小包子点头如捣蒜。
“错哪儿了?”
“……”
老爷子气乐了。
小家伙跟阿骁小时候真的是一副模子刻出来的。
阿骁小时候也是这样,积极认错、死不悔改!那时候他们一家还住在大院里,他爹粗犷的骂声,能传遍整个大院。事后他去上班,同僚总是促狭地打趣他:你家昨晚又闹家庭大战了?你帮儿子还是孙子?
回想起当年,老爷子不禁唏嘘。
当年一起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同僚,音容笑貌还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人却早已阴阳两隔。
其实他心里门清得很:他之所以能离开京都疗养院,来到这四季如春的滨海小镇,比同龄人年轻十几二十岁的硬朗身板,全赖阿骁媳妇。也不晓得她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强身健体的补品,她不愿说,他也识趣地没问。年纪大了,糊涂是福啊!
和同龄人相比,他觉得自己够幸福的了!曾孙都这么大了,调皮捣蛋到居然敢糊弄他了,想想也是好笑。
当年他可是出了名的威严,哪个敢糊弄他?
“太爷爷,你别生气了么!小昱知道错啦!我给你捏肩,这里酸吗?还是这里酸?”
小包子殷勤地伺候起老太爷,还问他渴不渴、饿不饿。
他藏在礁石缝里的背包,带了好多吃的呢!
老爷子看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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