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黑子,你他娘的想偷喝唐氏烧酒,能不能等老子再走远点啊!非是小爷我小气,我他娘的是担心磨勒大哥把你丫踹出翔来!嗳,还有记得把茅大哥送回去!”
“云郎,那武松打虎呢?”
赵黑子追出铁门问道。
唐云回头看他:“打个屁啊!武松被老虎吃啦!”
“啊……”赵黑子和那几个狱卒下巴都脱位了。
这、这不对啊,这他娘的好像不合逻辑啊!若是这个结局,开头何得把武松写得恁般威武神勇,这杀千刀的文人,你娘的不会写传奇故事就别写嘛!唐云摸着鼻子,嘿嘿笑道:“下次我给尔等换个版本,武松自从喝上唐氏烧酒后,终于爆发出洪荒之力,一口气就打死了九条大虫!”
“啊……”赵黑子和几个狱卒下巴再次脱位,这、这他娘的会不会太夸张了啊?
又不是大力金刚,武松再孟浪,岂能一口气打死就条大虫?
逗我玩呢嘛?
是纸老虎么?
但唐云没空解答他们心中的疑惑,同安碧如快步离开了县衙监牢。
一路上,唐公子始终跟安碧如保持着三步安全距离,功夫小妞不好惹!片刻功夫,二人就来到了安府大宅门外,入大门,转影壁,过中门,穿中庭,长驱直入。
最后来到了后花园的月洞门前,安小姐快走几步,从月洞门内喊道:“爹,云郎来了。”
唐云探头向月洞门内望去,只见花园东南角的莲塘边上,矗立着一座雕梁画栋的亭阁。
亭阁之中加上奴仆婢女,立着六七人。
当唐云看到那韦公子也立在中间时,突然像是被人戳中了笑穴,噗噗哈哈地扶着月洞门大笑不止,前俯后仰地像个不倒翁。
只见那长安贵公子的整个脑袋几乎都包在素帛之中,乍一看之下,像极了一个刚下葬的木乃伊。
哪里还像什么贵公子,活像个从战区逃难出来的倒霉流民。
向来神气活现的表情,早已被凄风苦雨取而代之。
那韦灿不见唐云还好,一见唐云怒火攻心,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
这事儿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当天夜里他以为抓奸成功,谁知那厢房里除了唐云,就是唐家小妮子,显然是他自己判断失误。
而现在真相大白,唐云根本就没有诱拐安碧如,是安碧如自己无意中撞进了唐家小院。
况且,当时郭县尉一而再地好心提醒他,是他自己不听劝,非要一马当先,结果落到了这步下场!因此,这事他怪不到任何人头上!“喂,还不快上前参见我爹?”
安碧如对唐云怒目而视,一记粉拳捅在唐云腰眼上,唐云吃痛,笑声戛然而止。
“小民唐云,参见安明府、安夫人!承蒙县宰大人恩遇,小民得免不白之冤,得脱灾厄!小民有生之年,定深念明府大人仁恕!”
唐云快步走到亭阁之下,郑重其事地躬身一揖,琅琅有声地说道。
“云郎请起,不必拘于俗礼!”
安明府走出亭阁,降阶相迎,“倒是本官失察,让云郎在狱中受苦了!”
从在赛酒会上第一次看到唐云,这段日子安邦又从韦灿和女儿口中,反复听到这个少年人的名字。
现在仔细看来,这农家少年果然是生得面若冠玉,目似流星,神气秀发,面对他这一县之主,竟不见丝毫局促之色。
难得!此子果然不同寻常之辈!安夫人是头一次见到唐云,此时正立夫君身边打量着唐云,她眼中的唐云,身形略显纤瘦,俊逸非凡。
布袍和束发乌巾随风飘逸,端的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即便安夫人对这田舍子怀有很深的成见,也不得不承认对面的少年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虽然从头至脚无一丝半缕的绫罗绸缎,立在那里,却能令人眼前不禁一亮。
“爹,他受的哪门子苦!”
安小姐在边上轻哼一声道,“女儿方才去监仓之中,见他躺在竹塌之上大吃大喝,不知他对那帮狱卒施了什么法术,竟让他们个个都对他俯首帖耳。
就连我师父都跟他称兄道弟,现已醉倒在监仓之中人事不醒来着!”
“哦?
有这种事?”
安县令神情一怔,旋即哈哈一笑道,“不知云郎会何法术,竟连一向桀骜不驯的茅诺都被你收服了?”
“也没什么,”唐云一摆手,讪讪笑道,“小民不过是给他们说了一段奇闻传说罢了。”
“哦?
是何奇闻传说?”
安明府引着唐云向亭阁上走去,阁中摆着一桌丰盛酒菜,“云郎请入座,本官今日略备薄酒,一来是感谢前些日子唐家对小女碧儿的热情款待,二来是向云郎谢罪,安某失察,以至于云郎横遭冤狱……”“明府大人言重了!”
唐云拱手一笑道,“小民乃是田家子,皮糙肉厚,比不得那些贵介公子哥儿,在狱中关押几日,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那韦灿原本心里就憋着一股恶气出不来,忽听唐云这话中似有所指,立时就蹦了出来。
“唐云!你休得猖狂!这笔账,本公子早晚要跟你算清楚!”
“咦?
韦兄也在这里?”
唐云眨着眼睛,故作一副惊讶状,“什么账啊?
怎么,韦兄在川味酒楼还有酒钱没结清么?”
说着大方一摆手道,“算了算了,你我还分得这么清楚做甚?
我唐云岂是那等毫厘必争的奸商……”“住口!”
韦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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