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郎小友,”吴道子走上前拍拍唐云的肩膀,“老夫也没有任何准备,不过前几日偶得一管狼毫笔,便赠予云郎,还望不要嫌弃!”
说着画圣从袖袋中摸出一管毛笔,众人定睛一看,皆露出艳羡的神色。
狼毫乃是采用黄鼠狼尾巴毛精制而成,已是珍贵难求,而这支笔的笔管竟然是上等羊脂玉所制,就更是弥足珍贵了。
画圣送出的笔,岂是寻常之物?
“长者赐,不敢辞!小子拜领了!”
唐云躬身一揖,双手郑重接过狼毫笔。
那裴旻看见李白和吴道子都对这田家少年厚礼相加,也想送出点什么,可想起在酒席上曾冒犯过唐云,若自己的态度转变太快,确是有些拉不开脸,说白了,就是放不下大将军的架子。
“云郎,柴某在今年的赛酒会上败在了樊家和宁家之下,实是心有不甘。
幸得云郎所赐唐氏烧酒秘方,即便樊宁二家的酒胜过我柴家的酒,可有了唐氏烧酒相助,我柴家酿酒作坊的生意定会把樊宁二家甩出好几条大街。
柴某一直想好好谢谢云郎,今日柴某就将此突厥敦马相赠,聊表心意,还请云郎切莫推辞,一定要收下!”
柴荣达说着冲从马厩方向走出来的家仆招招手,抓起唐云的手,从家仆手中抓过马缰塞到唐云手里。
幸福来得太快,仿佛雪花般飘洒而下,唐公子被一波又一波幸福冲得有点头脑发昏。
“今天还真是……来对了!哈哈哈!”
唐云心下大笑道,一匹突厥敦马不便宜,但对家财万贯的柴掌柜而言,却是九牛一毛。
这礼我得收下,有了这突厥敦马,小爷我以后至少不比骑牛出门了。
那裴旻见众人都出手阔绰,再也无法淡定了,自己若再不出手,即便李白等人不说他什么,但柴掌柜和那田家子八成会觉得他这长安来的大将军未免太小气了。
“愚兄亦有一物相赠,”裴将军一个箭步走到唐云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方镀金银牌,“他日云郎若去长安,必可用上此金牌。
凭此金牌,宫城以外的长安城诸门均可畅通无阻!”
唐云目shè_jīng光,直直地盯着那块金牌,心道这牌子威力这么大?
虽然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去长安,但只要留着这块金牌,早晚会用得上!“那、那小弟我可就不客气啦!”
唐云喜不自禁,手在袍衫上擦了擦,嘿嘿笑道,“多谢裴将军厚赐!”
唐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金牌抓在手里,冲几位长安大佬笑着一拱手道,“小弟多谢诸位厚赐!明日午时,请诸位屈尊降驾川味酒楼,小弟亦有薄物相赠!今日时候不早了,小弟就先行告辞了!”
众人在胡姬酒肆话别后,纷纷翻身上马,柴荣达已钻进了府中来接他的豪奢马车,不多时,一众酒徒皆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春香,那我走啦!改日再会!”
唐云翻身上马,向小胡姬拱拱手。
“云哥儿好去。”
小胡姬举起素手轻轻挥了挥。
“驾——”唐云潇洒地跨在马上,单手控缰,拍马而去。
他那头牛,柴荣达早已遣家仆先行送回川味酒楼了,完全不用他唐公子操心。
柴掌柜的性格看上去颇为粗犷,没想到还挺细心的。
小胡姬失满儿立在酒肆楼下,看着云哥儿骑着那匹突厥枣红骏马,犹如一团火焰般疾驰而出,眨眼间消失在街衢的尽头。
失满儿兀自挥挥纤手,眉头淡淡的落寞,犹如凝结的夜露。
唐公子估摸着小胡姬应该看不到自己了,这才勒住缰绳,放慢马速,抬手抚着胸口,只觉双腿发软,心中狂跳。
他连忙上身前伏,紧紧抱住了马脖子。
虽说原主会骑马,可他不会骑马啊,虽然前世在旅游景点骑过马,但骑过马和会骑马是两个概念。
真是打肿脸充胖子,为了在小胡姬面前展现自己英姿勃发的一面,方才竟然学裴将军直接翻身上马,纵马疾驰。
灯火荧煌的街头,只见一人一骑漫步街头,马鞍上的少年的身子几乎是趴在马背上的,双手死死抱住马脖子。
哪还有半点英姿勃发的样子,乍一看之下,简直就是马革尸还嘛!“吁——”行到一个岔道口,唐云勒住缰绳,抬头向右手边一条街道望去,远远地可以看见宁府朱红大门外的那一对绛纱灯笼。
自从那天半夜被县衙公人们破窗而入拿入大狱,唐云就再也没见过宁家小娘子。
凝思片刻后,唐云掉转马头,拍马向左边的街道驰了出去。
不多时就来到了宁府临街的院墙之下,正门唐云自然不敢去,那里肯定有门仆值守。
唐云的计划是从没人的地方,翻墙而入,此处院墙里头正是西偏院,里头那栋红楼便是宁家小娘子的闺阁。
此时小娘子一定是在屋内,唐云扭头左右张望,见没人经过,他拍马悄悄靠近院墙,然后小心翼翼从马背上立起来,双手攀上墙头,因为是踩在马背上的,所以唐公子直起身时,比院墙高出了一个脑袋。
他探头向院中张望,只见对面闺阁内亮着灯盏,在灯光映照下,碧纱窗上映着他熟悉的倩影。
那倩影一动不动地似乎正坐在案边写着什么,唐云知道宁家小娘子虽不是什么才女,但认得的字比他这具肉身的原主要多得多!正常的读书写字不成问题,唐云的自恋症发作,心道莫非小娘子在给我写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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